周紫立即与甘扈,彭姑,会绵等一行人去了那石室,铁婆子自然也悄无声息跟随而去。
彭姑按下那开门的机关,门却如嵌入了石壁间,迟迟不开。
里头人还在尖叫不止,似乎要将喉咙扯坏撕裂。
周紫眼色一深,正要出手,便见一旁的甘扈已主动上前,扯开了左手的紧袖,露出一把戴着手上的一个大小适中的环,那环为沉铁之色,其上刻着奇怪的图案。
甘扈站在石门前,左手攥拳,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蓄力重重击打了一下石门,那厚重的石门便轰一声,重新启动了机关,从一侧缓缓拉开。
刺眼的光透入那黑暗的石室中,将里头的一切暴露在众人眼前。
那一个女子蜷缩着身子,躺在最深的角落处,她缩成一团的身子背对众人,只听到一声声砸在坚硬石墙上的微弱声音,那是用拳头捶打石头的声音。
她似乎依旧未意识到石门已开,阳光铺满地上,依旧在竭尽全力捶打石壁。
石壁沾血,她的两只手已鲜红肉烂。
会绵和彭姑入石室阻止了她的行动,彭姑捉住她的手上药止血,边骂道:“好端端又发什么疯,莫不是连命都不要了!”
会绵则将那濡湿的头发撇开,又用手将她脸上的泪痕抹去,用心疼的眼色瞧着她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被吓着了,告诉会绵姐姐啊。”
峣玉混乱的意识终于从惊悚中抽离出来,浑浊嗔红的眼睛瞧着眼前的墙壁,干干净净,丝毫被人划过的痕迹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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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梦留下的咒符和满屋子的黑色血痕呢?那平日只能供一人斜着进出的石门怎又能大开了?!
峣玉忽力气惊人推开了上药的彭姑,跌跌撞撞扑到了那石床前,那平整铺着的石头上依旧未有一丝血痕,更别说什么幼婴般的小小血手印。
周紫和甘扈用一种奇异的眼光打量着她,会绵则又走到她跟前问道:“你到底在找什么?”
彭姑似又想骂骂咧咧,碍于周紫在场便又忍耐着性子,重新抓住那惨不忍睹的双手。
峣玉则又强力一甩,大步走到周紫面色,面色愤恨,咬牙道:“为何要让我住周梦住过的屋子?!”
周紫一惊,众人皆是一惊。
“梦儿住在鳞溪的河畔,这屋子是新打造好,除你之外没有任何人住过。”周紫缓缓解释道,她知道必然是有人暗处做了什么手脚,否则眼前人不可能瞧着疯疯癫癫,似心智已乱。
峣玉听罢冷冷一笑,又狠厉说:“周紫,你既要利用我,便管好你的手下人,我不怕被吓死,也不怕流干体内血,可我怕不能坚守生下灵儿的信念,到时,你的弥天大计依旧是黄粱一梦,雏生未出生便死,你便在这不见天日的深山中年年月月等着吧!”
峣玉愤怒到忘了称呼她阿妈,恨不得字字句句将周紫逼迫而亡。
众人皆目光诧异盯着这由一个畏畏缩缩的废人突变如此狠绝,竟敢直呼族主名讳,又冒大不韪说雏生之死的禁言,这一具灵魂简直出乎令人意料般强大。
众人盯着峣玉嗟叹不已,会绵则是不着痕打量起了这间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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