峣玉不情不愿朝他走去,只是在略过二人身边时,面色骤一变,死死盯着那身子直挺的其中一人。
猝然浑身发抖,低低询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云歇!”
后者一瞬跪在地上,面色凛凛说道:“云歇已另择明主,请姑娘莫怪。”
他竟丝毫不遮掩,显然,夏齐光是早早知晓的,可是如何能让一个忠心耿耿的近侍该效忠于他,峣玉心中倏一寒。
秦岂身上究竟又发生了什么现?峣玉只觉自己许久许久未见过他,连梦中也不曾。
夏齐光见二人间的气氛怪异,便出声道:“云歇有择新主的权利,休要多想。”
他的话落下,峣玉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说罢,便回到了后堂,懒懒躺在了床上,她不想再想云歇如何会从东仁来到同越,脑子憋闷要炸,她只想将其腾空,再装入一些轻松的东西,没有沉重之物压着她的头皮。
峣玉甚至在想,夏齐光那一只口哨若是此刻用在她身上,她一定不会怪罪,说不定还会感激他。
那二人禀报完公事后,婢女们又在此布了菜肴,灵儿已睡着了,峣玉便将她放在小木床中,与夏齐光一起用饭。
“你勿要多想,是他自愿要跟着我。”夏博安忽说了这么一句。
峣玉又“哦”了一声,继续将脑袋栽在美味的饭菜中。
夏博安见她无说话的兴致,便也一句话不说,默默夹了菜吃。
峣玉一阵狼吞虎咽,而后放罢筷子,一本正经瞧着对面的夏齐光,问:“当年冬日,你为何求娶了东仁公主,二人千里迢迢回到了同越,却突然反悔,你当真不顾公主的意愿吗?”
夏齐光放下筷子,用净布擦了一下唇,才慢慢说:“当年我的确有错,东仁大王将公主许配于我,本该是感恩戴德,可是在回程途中,我却对她人有出了念头。感情之事,你也许比我懂得,总之,我只好辜负公主。我自知王兄心胸豁达,光明磊落,且当时还未有正妃,便未询问公主的意愿将她嫁给王兄,你说的很对,我对不起公主。”
夏齐光诚恳的一番言辞,反倒令峣玉不知如何接应。
“算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眼下巫族万众强悍之人压境,甚至还有那庞大的野兽,没有人能敌过周紫的,这一次,她赢定了。”
峣玉非想增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实在是周紫一众太过厉害,历史已开始了重蹈覆辙,可是这一次却无人像刑濯风一般来阻止她。
夏齐光沉吟了一会儿,又同峣玉说:“无妨,我答应了你自不会出尔反尔,同安距离两国边境处距离不算远,我们明日启程,三日便至,届时我会如你所愿,跪在周紫脚下求她绕过我同越无辜百姓。”
峣玉心中惊愕,她知道一个手握权力的至尊之人低头是如何困难,而且还是那心思狠厉的女魔头周紫面前。
可是只有这样才能减少杀戮,无需血流成河,白骨累累。
只是,既明日要出发,有些事她得抓紧了。
夏博安说完后,在峣玉眼神游离之时,他的木头轮椅已近在身旁,凑近身旁说:“我想要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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