峣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额上已渗出了冷汗,又瞅了一眼端容说:“那你在这里做什么?还伪装成觋苍的手下,不怕他发现杀了你吗?对了,你如何将他弄晕,若是醒了……”
眼前人无疑不是觋苍的对手,如此以身犯险又是何故?
端容眼色一沉,又恭敬说道:“回禀夫人,属下承了师命在此消灭那畜生。只不过,属下能力有限,几日下来,才灭掉了六七十头。还有,此人已中了属下的鹤眠药,一时半刻不能醒来。”
峣玉如此才心中微微一松,听他话中之意,刑濯风对这一场浩劫并非毫不在意,可是这样下去,何时才能真正遏止住郇劜的势力?此地危机重重,端容又能继续几日?
不过在那之前……
峣玉瞟向面色紧绷的端容,说:“我已不是那人的夫人,这称呼还是该改了吧。”
他一次次循规蹈矩的称呼,只会令她被别的情绪所干扰,毫无意义。
端容却又一拱手说:“属下不敢。”
峣玉心中闷闷叹了一口气,不是跟了那老头一年多了,怎的还是这副不知变通的性情?
“算了,我没功夫和你争了。你记得聪明机灵些,保护好自己,别让郇劜吞的连骨头都不剩了,也别让这位心思狠冽的驭奴使逮住,否则他怕是恨不得将你凌迟了。还有,你明日最好不要出现,你的伪装想必已暴露了,现在赶紧走吧。”
峣玉指着地上人事不省的觋苍告诫道。
端容又一垂首,语气沉沉说:“师傅临走前有过交代,说但凡瞧见夫人,必将夫人带离这水火之地,请夫人随属下离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语出惊人,令峣玉脑瓜子又一痛。
“我有要事在身不能走,你自己走吧,立刻,否则他醒来便麻烦了。”
眼下形势如此严峻,她怎能为了自保而离去?
夏齐光的伤不知治的如何了,周紫的攻势马上要展开,还有灵儿尚在同越王都,她盼战乱早早完结,能接回灵儿。
本期盼能找到刑濯风商量出对应之策,可是却钓出了端容这么一个小喽啰。
她万万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
“如此,端容失礼了,请夫人见谅”,端容又恭敬说道。
峣玉随意挥了挥手,说:“无需见谅,快些走吧。”
她边注视着觋苍,以防他突然醒来,抓个措手不及。
待察觉到异常时,为时已晚,端容一脸疚色,身子颤栗站在原地,峣玉脑袋已开始晕乎乎。
端容将她身子接住,正好瞟见她眼角挤出的一滴清泪,只觉自己将要大祸临头,可他绝不敢忤逆那老头的意思。
天知道,那老头折磨人的法子有多么凶残。
他自以为身手机敏,又与风卓,云歇几个同当护卫,出生入死之事常有,怎知到了老头这儿却一无是处。
平日里习医术和咒术便就要了他大半条命,那老头竟还要他每日徒手攀岩那高耸入云的悬崖峭壁,起初爬至半截便没了力气,便一直挂在崖壁,上下不能,后来终于攀至崖上,本以为能顺势逃走,可那老头却提前给他身上下了十几种毒药,回回逼迫他从崖上飞跃而下,到最后他能提前自己解掉身上毒药,那时却再无了逃走的念头。
那人的性情古怪至极,但端容不得不承认他的本领,这世上是再难觅出其右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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