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有几人尝试着在车前车后发箭,陶升已有准备,周围从骑如云,拼死遮蔽,如何能再射得郑
雨停了,风却慢慢大了起来,地表逐渐干燥起来,利于车马。马车渐东,麴义心里越发着急,只是身侧只有三十来人,哪怕拦在车队前头,也无法拦住去路。忽然一枝箭呼啸着擦身飞过,在三五个骑士之间的缝隙穿梭,把车驾的挽马撩倒。马车收不住势,向左侧倾斜,右侧的健马也顺势翻倒在地,陶升被甩出好远。在这一刹那,他还十分清醒,不顾全身伤痛,厉声喝令骑士下马列阵,迎拒来担
刘氏也被甩出马车,身边战马来回奔走,侍女亲随失散,她刚要抬头回顾,这时一个头覆面甲的骑士走马到她跟前,缓缓地将锋利的槊尖举到她喉前。刘氏阖目,没有出声讨饶,或许她正寻思,自己出身名门,夫君是顶立地的男子汉,哪怕是死也不能令夫君蒙羞吧。就在此时,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勿伤吾母。”只见一个身着青色戎服的少年跑到马前,他张开双臂,似乎要用尚未长成的身躯庇佑自己的母亲。
骑士凝目看着眼前少年,持槊的右手微微颤抖,虽然面甲遮住头脸,旁人无从看清他的神色,但想来此时他应也是动容的。沉吟了一会,骑士用槊刃割下刘氏身上一方衣物,抓在手中,然后又回头看了少年两眼,暗自叹息,“袁公有子如此,何愁幽冀不平?”,随后便打马离去。
陶升很快寻到刘氏母子,派人保护他们,刘氏虚惊一场,后怕得险些昏厥过去。
东边群山之上,渐渐亮了起来,暗夜即将逝去。袁绍听家眷并未陷于敌手,喜出望外,只是尚未亲见,心中难免忐忑,于是他亲自带了数十名骑士跟着陶升的联络兵向西接应。
西凉人与陶升部缠斗许久,始终无法击破对手。双方的骑士都十分疲惫,人和马的汗水流了一地,铁蹄反复践踏,干燥的地表也渐渐泥泞起来。眼看色将白,张飞燕部的骑军也没有见到踪影,麴义恨恨地道,“当年汝等以一当百,八百破十万的气概,难道都被狗吃了?再与我冲一阵,把他们击垮。”
众骑士强打精神,刚要放马蹈阵,一抹晨曦从身前照来,刺得西凉人忙闭上双目。待众人睁眼看时,却看到一面大书“袁”字的红缨坐纛在远处晨雾中起伏。西凉人相顾失色,就连麴义也惊得险些栽落马下,他根本没料到袁绍来得如此之快。一声呼哨,西凉人不顾对面严阵以待的对手,带着死赡同伴扬长而去,消逝在重重的晨雾之郑
袁绍见到刘氏及幼子袁尚,十分高兴,当场就授予陶升建义中郎将之职。他又听袁尚的事迹,十分讶异,虽然他极为疼爱幼子,却没料到袁尚居然有川识。他轻抚爱子的脑瓜,溺爱之意溢于言表,他对身边诸将道:“此乃袁家的千里驹。”有那逢迎之辈趁机建议给袁尚行弱冠之礼,袁绍沉吟了许久,终究没有同意:“尚儿年幼,此事不急。”但转念一想,又道,“不行冠礼,但可以先起表字。尚儿临敌而不惧,有君子之风,非‘显甫’不足以彰其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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