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木霖煕生的岂止是好看,简直是好看极了……不对,应该说好看这两个根本不足以形容他的俊美。
沈知安,在平望城里的牢笼里呆了整整的三年……见得最多的无非就是人了。
形形色色的男子,她见过不少,儒雅的,英俊的,豪气万丈的,清新俊逸的……数不胜数。
但生的像他这般俊俏的男子,沈知安还是除了沈沨之外第一次见到。
月色虽凉,但似乎随着她一个毫不迟疑的点头,这个夜……似乎也不是那么的冷,就连那风中就携带着一丝的暖意。
得到了称心的答复,木霖煕的眉眼染上了一丝丝的喜色,“好看,我就让你看一辈子,好不好?”
带着期待的尾音,刚刚落下。
他便见得沈知安匆匆忙忙的摇了下头,“再好看,也会腻。”
短短的进六个字,使他从云端,一下子变跌入了泥潭里。
他气,怎么能够不气?可他却不知道,这气究竟从何而来,又该向何处发泄。
沈知安,瞧着刚刚还喜笑颜开的人,脸色突然变的阴沉,一黑再黑好似能滴出水来一般。
心下一时不解,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难道你也不舒服了?”
木霖煕没说话,只是脸色更加黑了几分,比那几十年的锅底还要黑。
突然沈知安的手被他给紧紧的攥在了手心里,快的让她根本来不及挣扎,一阵惊讶之外,她竟然也忘记了要逃脱了。
“你这是做什么?”木霖煕的手很热,上面还覆着一层厚厚的茧子,应该是常年舞刀弄剑所磨出来的。
不一会儿,她那双原本冰冰凉凉的手,就被他给捂热了,甚至手心里还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在这冷冽的寒冬里,她的身子似乎都没有刚刚那么冷了。
一时间,她不禁有些贪恋起了他手心的温度,暖暖的,她很喜欢,都有些舍不得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来了,任由他握着,而不自知。
“不是要去放花灯?街上人来人往的,万一要是把你给弄丢了可就不好了,还是牵着手保险点儿。”木霖煕面目表情的解释着,声音一如往常的清冷。
只是那双眸子里的神色复杂的变幻着,一时间沈知安也是有些看不懂他了。
既然看不懂,索性她便也没有再去想了,任由着他拉着她自己来到了河畔。
河边上一早就站满了人,人来人往的有些拥挤,若不是他们人还牵着手,有胳膊格挡,他们俩个人现在肯定已经是紧紧的贴在一块了。
看着这乌泱泱的人群,沈知安开始有些庆幸,自己“深谋远虑”没有甩开他的手了。
不然的话,她现在肯定是会被那些人给挤成肉饼的。
木霖煕一路上也没有说话,沈知安亦是如此。
“想要哪一个?”木霖煕拉着沈知安来到了一个卖花灯的摊位前,扫了眼摊位上那些各种各样的花灯后,问道。
“最普通的莲花灯就好了。”沈知安淡淡的说着,不知喜怒。
木霖煕闻言,也没有多问,随手拿了一盏他自认为最好看的莲花灯,付了钱以后便带着沈知安来到了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放起花灯来。
潺潺流水上漂浮这各式各样的花灯,点亮了这漆黑的夜空,为其平添了几许光彩。
每一盏花灯都寄托着一个思念,随着那流水飘向了他们所想之人的身旁。
沈知安也同他们一样,将花灯放入了河中之后,便闭上了双眸,双手合十。
一旁的木霖煕看着她那张沉静似水的面容,眉头无声的紧蹙起来:你祈祷的这么认真,难道是在为他祈福吗?
对于沈沨,木霖煕也只是听闻过他的传言而已,对他并没有那么的熟悉,甚至根本未曾同他谋面过。
他一直都在猜测,沈知安喜欢的沈沨,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却总是想象不出来。
有人说扬州君王沈沨,生性温和儒雅,是难得一见的谦谦君子。
也有人说他性格残暴冷酷,手段及其毒辣,冷血无情……是一个手握着无形的刀的人。
顺他者活,逆他者亡。
木霖煕不知道那一个才是真正的沈沨,在未遇到沈知安之前,他对沈沨仅仅只是有些好奇。
在遇到了沈知安以后,他对沈沨多了一些羡慕,嫉妒,敌意。
他想知道沈沨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同他比较起来,究竟是他沈沨略胜一筹,还是他木霖煕独占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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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煕大哥,我放好了,咱们走吧。”清脆悦耳的女声,突然想起在了他的耳畔,使他这才稍微回过些神来。
木霖煕看着那河面上的莲花灯,不禁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问道:“许了什么愿?”
“没许愿。”沈知安抬眸对上了他的视线,神色平静的解释道:“放花灯,不仅仅是可以祈福,还可以为去了的人祝祷。”
为去了的秦知安与沈知安,祈福。
闻言,他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与好奇。但想了想,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出口。
他看着自己面前的神色清冷异常的女子,开口问道:“想去哪儿?”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面前的人,她很不开心。
可他在她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不悦,一副冰冰冷冷面无表情的模样,似乎要将人拒之千里之外一般。
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他很不喜欢。更不喜欢她现在强撑着痛楚,装作一副平淡无波的样子。
沈知安笑了笑,将两人仅仅相扣在一起的手举了起来,“霖煕大哥既然已经扣住了我的手,自然是霖煕大哥你去哪儿,我就跟着去哪儿咯!”
所以是夫唱妇随吗?
木霖煕想着,随后便觉得心头一阵燥热。还好这周边的灯火通明映在人的脸上,她应该是看不出他脸红了的才对。
“咳……”木霖煕轻咳了声,尽可能的克制住心头的躁动,顿了顿言道:“前面那条街你应该还没有逛过,现如今天色还早,不如我们逛逛可好?”
天色还早?
沈知安偷瞄了一眼那早已漆黑如墨的夜空之后,心下不禁轻笑了一声:
哪儿早了?再过几个时辰差不多天都要亮了!
沈知安看着一旁满脸写满了期待的人,拒绝的话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只是认命的点了点头。
你长得好看,你有理。
一切听你的吩咐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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