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她从在沈沨的身上所体会过。
她突然好心慌,她真怕……真怕这辈子会再也见不到他了。
一想到这儿,沈知安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眼眶一热,泪水便不由自主的滴落下来。
她这是怎么了?
沈知安一边擦拭着自己眼角源源不断的泪水,一边心下里问着自己。
她为什么会突然觉得自己心好痛呢?
是在为了谁而感到心痛,是她自己,还是他,又或者是他呢?
她分不清了……脑海里一片空白,不停地回荡着“嗡嗡”的响声。
不知怎么,耳边又突然回响起了,那天晚上木霖煕同她所说的话来。
低沉暗哑的嗓音,说着并不是那么甜到腻的话,神情是那般的认真,一点一滴,一言一字,她都深深的记在了心里。
她倒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竟那般的上心了。
桃花眸里的光暗了又暗,俏丽的脸上也失了往日的光彩,乌云密布,心事满满。
夙遥看在了眼里,心中忍不住的叹了一声。
她如今这副样子,还真的要拜某人所赐呢!
一想到那个人,夙遥的眼眸中便掠过了一抹寒光,仔细看去时你会惊觉,那里面还掺杂着些许憎恨。
“要喝点儿酒吗?”不知道是何时,夙遥竟弄来了一壶清酒,没待她回应便给她们二人各自倒了一大碗。
沈知安回过了神来,看着自己面前满满一大碗的酒水,不由的愣了一下。
夙遥察觉到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错愕,笑了笑解释道:“听他们说,这样子喝酒,酒会变更香,喝的也会越畅快。”
夙遥说着,便举起了桌上酒碗同沈知安相碰了一下,仰头将其一饮而尽。
沈知安见此,便也没有再推辞,照着夙遥的样子将那一大碗酒“咕嘟咕嘟”没几口就喝了下去。
一碗见底,沈知安的双颊便肉眼可见的泛红了起来,红的滴血。
她手捧着那酒碗,痴痴的笑着,像是一个好不容易挖掘到了好宝贝的小孩一样。
平日里那般沉稳冷静的人,一遇到了酒竟多添了几分孩子气,尽显娇憨。
“嘿嘿,这酒真好喝,入口即香,美中不足的就是有那么一丢丢的辣。”沈知安咧着嘴笑着,一双桃花眸半合半张像是隔了一层薄雾,迷离的美,美得不像话。
沈知安说着,便又拿起一旁的酒壶给她们俩人又各自倒了一碗。
这次她们两个倒是没有喝的那么急了,反而是细细的品尝起来。
沈知安径直盯着那碗酒水,神情忽然有些恍惚,泪水不知道为何突然滴落了下来。
一滴一滴的砸在了她的手背上,烫的吓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一个晚上竟然哭了整整两次,而且还一次比一次凶。
上一次,她是为了木霖煕而落泪。
那这一次呢?她又是为了谁,为了什么事?
她想不通,只是鼻子一酸,眼眶一热,想哭就哭了。
“这酒叫什么名字啊?”沈知安突然问出了口。
夙遥饮了一口酒水后,神情有些冷淡,淡然道:“我不知道……这酒乃是我一位故人所酿造的,只可惜她还没有来得及给这酒取名字,便已经是不在了。”
说这话时,夙遥的目光总是若有似无的落在了一旁沈知安的身上。
沈知安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惊愕,有些歉疚的说道:“对不起……是我多言,勾起你的伤心事来了。”
夙遥听得后“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什么伤心事……我说她不在了,并不是你所想的那个意思。
只是等我回去之后,她已经是不在那个地方了而已。”
沈知安见自己误会了她的意思,从脖颈一路上往上烧到了耳郭后面,有些些不好意思的问道:“原来是这样啊,是我误会了你的意思了,你后来有再遇到过你的那位故人吗?”
夙遥笑了笑,思索了一番后,点了点头应道:“嗯……遇到了,只可惜她已经是将我给忘记了。”
“忘记了?怎么回事啊!”沈知安满是惊讶的闻着。
只见一旁的夙遥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只是失忆了而已。”
“嗯……人没事就好,只要她还在,我想总有一天她会记起你来的。”沈知安笃定道,眼眸里散着迷人的光彩。
夙遥意味深长的静静看着她,附和着点了点头:“借你吉言,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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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半巡后,两人都喝的生了些醉意。
沈知安双手交叠在了桌上,头撑在了上面,面色红的滴血,带着点娇憨之意,活似一个乖宝宝的模样,不哭也不闹,就那么呆呆的坐在了那里。
一双桃花眸里,也染上了些许的醉意。
而一旁的夙遥,同她相比较起来就好的不要差太多。
明明两个人,都是喝了半壶酒,沈知安现在人虽然还看似清醒的坐在那里,实则早已经是神游天外,魂儿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而夙遥,此时却还是像个没事人儿一样,静静地端坐在那里,时不时的喝点儿解酒的茶水,眸光沉寂,宛如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一般,不知道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唯有脸上的那两坨红晕,能够证明她此时确确实实是喝的有些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
“人家都说一醉解千愁,那为什么我的心里还是那么闷闷的呢?”沈知安噘着嘴,委屈巴巴的说着。
夙遥闻言,只是笑了笑又拿了壶美酒走了过来,言道:“那只能够说明你还喝的不够醉。”
说着,她便又给沈知安倒了一杯酒水。
沈知安不疑有他,一碗接着一碗的喝了起来,没过多久那一壶酒便见了底。
此时沈知安也喝的有些头晕目眩了起来,“砰”的一声下便趴在那桌面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夙遥静静地看着她,眼中神色复杂的变幻着。
颇有些无奈的轻叹了一句:“我都把你陈年的酒酿,从天宫里给你带过来。
你怎么还是记不起来呢?”
“嗯……”睡梦中的人梦呓了一声,眉头微蹙,好似正在做一场噩梦一般。
夙遥瞧在了眼里,伸手覆在了她的眉间片刻,只见她的眉头突然间便舒展了开来,就连嘴角都微微上扬了起来。
旁人一看便知道,她一定是正在做一场美梦。
夙遥瞧着,一脸很满意的神情,嘴角勾了勾:梦外痛苦你避免不了,做梦的话,还是做一场美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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