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迟用一种复杂到极点的眼神看着林一夕,就像是在说‘岁月真是把杀猪刀把人都磨的变了样’。
一夕:……
大兄弟你能收敛一点吗?
高迟与黎雨馨目前还处在对人性的纠结中,可能暂时不会对其他人动手,但是命运终会让他们做出抉择。
一夕觉得不能再等下去了。于是这一天晚自习,一夕偷偷溜出教室,就这么毫无心理负担的翘了课。
她跑回宿舍把那箱子东西都翻了出来,随后小心翼翼塞进书包里,拉链一拉就这么跑出宿舍。身体灵活的翻了墙,一夕直奔公交车站。
她刚刚溜出教室时,看见高迟依旧待在黎雨馨身边。之所以手脚那么快,就是怕高迟一时好奇跟过来看。
一夕搭公交车去了一趟邯东路口的孤儿院,看见一夕回来的孤儿院院长妈妈略显惊讶。
她两鬓斑白,岁数已大却还要蹲在院门口给小孩子们洗菜。一夕看见了眉头一皱,“又不是没有岁大点的孩子,让他们自己动手。省的天天就只知道皮,啥都不干还净给人惹事生非。”
妇人笑了笑,“不碍事的,反正我闲着没事干有能做的事情也好。”
一夕见她这副样子,也就不再多说。她蹲下来帮她洗豆芽菜,闲着也是闲着就和她聊起闲事。
唠着唠着就到了七点多,一夕疑惑:“这么晚吃?”
妇人:“不是,这是明天的午饭。”
一夕哦了一声,告诉她自己要用一间空房子做事情。妇人没有过问,给一夕收拾了一间空房子,还问她要不要留下来过夜。
一夕回拒了,因为她还要偷偷溜回去不能被高迟察觉出异样。
一夕进来时还看见大院里好几个小孩子怯怯的看着她,那眼神说不出来的可怜兮兮,怕是以为一夕是来收养他们的吧。
一夕冷漠的看了他们一眼,顿时收获好几双恐惧的眼神。
一夕:……
她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一夕撇开视线不再理会,她回身进了屋反手关了门。打开灯,她把黄符纸一一摆在桌上,备好朱砂毛笔,开始摆好姿势。
她闭上眼睛从脑海里回想这几天看的那符图案,蓦然睁开眼睛开始动笔。
她笔锋急走,脸上面色肃然,眼睛晶亮灼灼生辉。几乎是一气呵成,不带停留。
画完一张符后,她仿佛被抽走力气突然软了腿跌坐在椅子上。
一夕有些微的惊讶,她闭上眼睛探入神识细细查看,发现体内下腹处的一团白球雾状仿佛缩小了一圈。两张符
“难道这东西可以通过符作为媒介发挥实力?”一夕觉得她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压下心里的愉悦,她歇了一会儿又开始画。因为有动力所以她变得越来越努力,集中精神几乎没有错开视线过。
直到最后她脸色发白,依旧努力画完了两张驱邪符。她画完一下子就瘫在了椅子上大喘气,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