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听懂了一夕的话,男人点了点头就傻愣愣的站在她面前没有反应了。一夕握住他的被包的严严实实的手腕,拉到卧室里去。将人拉开才发现只到她大腿根部高的孩童正同样用茫然迷惑的目光望着她,一夕没有理会径直拉着末琼去卧房。
将他推倒在床上,一夕把他身上的绷带拆开才发现里面的伤口都已经只剩下浅浅的一道疤痕了,这恢复速度惊人的可怕。
将沾满血污的绷带扔进一旁垃圾桶里,一夕找了一件青年的衬衫和裤子给他穿上。让一夕麻爪子的是末琼忘记怎么。穿衣服了,就这么赤果果的坐在床上疑惑的对着她的脸发呆,像在问‘这是可以吃的吗’一样。
一夕只好将节操抛之脑后,亲自动手给他穿上,由于太过尴尬所以一夕是用洗碗那般粗鲁的方式给他换上的衣服。
过程有点急于结束以至于弄疼了末琼,他蹙眉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有点不适应的抬手扯了扯。一夕赶忙阻止了他想要脱下来的举动,笑话!她好不容易才给穿上的。
迫于对一夕的依赖和畏惧,男人只好乖乖的松手了。
一夕让他躺着他就躺在一动不动,眼珠子却是随着一夕的走动移动着,模样好似一个五岁孩童在观察大人一样。
一夕过去给他盖好被子,“闭上眼睛,乖乖睡觉,不然明天不带你离开。”
男人虽然智商有点落差却也是能听懂一夕的话,他立刻就闭上眼睛不再看一夕了。
一夕把灯关了就打开门出去了,出去时回头看见男人在黑暗中的眼睛紧紧闭着不经叹了一口气。
明明是末家直系继承人,身为有权有势的大家主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一夕回到客厅,发现沙发上坐着两个小孩。长到她肚子上那么高的那个正摸着弟弟的头,低声细语说着什么话,弟弟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是愉悦嘴角一直勾起。
听见动静,弟弟回过头看见是她就跳下沙发朝她跑过来,一夕见这么一个小不点跟个刚出生跌跌撞撞的小鸡仔似的,赶忙往旁边退了一步,于是孩童就这么与她身体错身而过。
哥哥看着孩童的头不小心撞到墙壁上,眉头一皱‘唰’的一下就站起来,对她投来指责的目光。
一夕本是想嘲讽两句的,毕竟又不是多亲近的人,一夕干嘛要上前接住人。只是看着这个客厅她便忍下自己想怼人的欲望,人家愿意给她住已经是仁慈,她要是还这么做就真的十分不地道了。
虽然一夕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没坏到哪里去,不然也不会在被世界男女主欺负到跟傻逼似的时候,还不亲手把人捅了去见阎王爷。
她有原则也有选择,人家没有对她坏她就没有必要处处针对人家,这样反倒是自己有点十恶不赦了。
果然寄人篱下就是这点不好,处处看人家脸色。虽然她也可以直接把人杀了,自己鸠占鹊巢便是,但是她的理智告诉她不可以。如果这么做了,自己和那些陷害委托人而上位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一夕垂眸,将自身锐利隐去,留下毫无威胁性的沉默表面,让对方愤怒的心情得以缓解。
弟弟扶着晕晕乎乎的脑袋,摇摇晃晃往一夕那边走去。一夕这一次并没有躲开,只是撸了一把小孩的头就退了一步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