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皇后镇定自若的说出这句话,还以为是在暗自威胁那两个宫女便语气不善的出来插话道:“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已然有宫女说皇后娘娘将那砒霜给宫女,并且还说娘娘您将帕子当做信物也一并交付于她。”
这袒护的态度一览无余,柳嫔是个有眼力的,当即扯了扯她老爹的袖子示意他别强出头。
右丞相很不满,但他也知道凡事都该适可而止便闭上嘴。
一夕瞥了他一眼,她能理解右丞相护子心切,但是不代表可以放任对方随意转移话头。这底下两个宫女可得做话题的中心点,千万不能把大家注意力往皇后身上扯了。
她刚刚叫来兰馨就是质问她究竟是哪个宫调过去的,当时兰馨瑟瑟缩缩的就承认是寿宁宫调过来给柳嫔院里做个扫洒宫女的。挑着之前兰芝所说的,加之右丞相这番话,不就是彻底将矛头三言两语往皇后身上扯吗?
当即就冷下眼说道:“右丞相此言差矣,凡事讲究个根源因果。若是那宫女与皇后无冤无仇又何必字字句句针对于皇后?”说着,眼睛一暼盯向兰芝。这句话就是在矢口否认刚刚要袒护兰芝的意图一样,完全是将对方逼不得已之下说出来的供词当成是在有意针对皇后。
兰芝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她刚刚迫不得已说给皇上的话的确处处在针对皇后调过来的那个宫女,但是她分明没有指名道姓说是皇后指使的呀!
不过她也只是个人言微薄的小宫女,皇帝要怎么扭曲话头那都是她不能提醒或辩解的。只能缩在角落里,苦闷的憋着气。
一夕把人给气坏了也就不再紧逼,盯着旁边跪着的兰馨就问:“皇后当真让你给朕下毒?”
那宫女愣了一下,有点疑惑的歪了歪头看向一旁站着的皇后,许久才反应过来要回话。她思忖了好一会儿,实在是想不起来还有这回事,便犹犹豫豫的开口:“自奴才被嬷嬷调到柳嫔娘娘身边后,奴才就再没有与皇后娘娘见过面了。此事……奴才实在是没印象,定然不会是奴才所为,若是奴才有做过这种事奴才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当即三双眼睛就转过去直勾勾盯向兰芝,兰芝身子一抖瞪向她身旁的兰馨。要是眼神能够杀死人,想必从兰馨被押进来那一刻她就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兰芝压下心头突然涌上来的慌乱,没时间酝酿感情,一下子就跟演技大爆发一样猛地嚎出声:“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头一下下往地面磕去,砰砰砰的响声在这个安静的屋里几乎阔大无数倍,听得人脑壳都阵阵发疼起来。
一夕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心里不燥都被嚎得焦躁烦闷起来。她不耐烦的说了一声,“别磕了,血都要染了朕这天擎进贡来的凉丝地毯。”
兰芝那句‘奴才该死’顿时哽在喉头,一口气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噎了半晌终于呃的一声打起嗝来,一边啜泣一边打嗝的说着:“奴才不是有意隐瞒,那些家弟被人威胁的话也是真的,只是幕后人有主子护着,奴才实在是不敢说。那人说将脏水泼给皇后娘娘就可以叫奴才明哲保身,奴才怎知那话不过是暂时敷衍奴才的,到现在才叫奴才得知自己是被当枪使了……”她一大段话抽抽噎噎说完,居然语速快得跟倒背如流许多遍似的,要不是坐着的是一夕,是原主还是其他人怕是早就将人拖下去严刑逼供了。她不先开口指出兰芝这漏洞百出的说辞,其他人自然也就没那个胆子先提出质疑。
一夕与顾笙对视一眼,对方明显是心情不错的。因为一夕看见她眉眼柔和的弯了弯,那样子仿佛是在笑,偏偏脸上依旧是一点表情都没有,这感觉真是又怪异又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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