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罗修随着杜若在灵泉中打坐慢慢恢复法力。这一日,杜若眉间的光点猛地一闪,蓦然消失了。“好。我恢复得差不多了。你随我到妙音殿吧。”杜若也不理会罗修,自顾自地起身离开了。
走进妙音殿,罗修又看到了两个杜若,抚琴者英俊淡漠,吹箫者妩媚多情,此时她已经习惯了,并不感到惊讶。只不过今日只有一人抚琴,另一人却身着舞衣,两人都看向罗修,抚琴者淡然说道:“一直没有找到能跳九天玄舞之人,这五色弦琴好久不曾用了。今日你便开始修习九天玄舞,我先来演示一遍。你只需用心看一次就好!”
罗修闻言点点头,来不及看那五色弦琴一眼,便目不转睛地盯着大殿中央的白衣杜若。
琴声蓦然响起,起初,乐音婉转清细,流畅顺达,仿佛微风细雨飘洒而下。杜若闻声而舞,动作徐缓柔美,轻盈敏捷,好似花间的一只白蝶。
渐渐地,琴声变得清亮悠扬,温润柔和,仿佛大地回春,草木争相生长。杜若舞步快了一些,转身也逐渐多了起来,姿态舒展畅然,仿若空谷幽兰。
之后景色一变,烈日炙烤,漫天流火,琴音激越焦烈,速度奇快。此时杜若已快速旋转成一轮骄阳,蓦然腾空而起,舞衣与水袖交织闪烁着光芒,夺人眼目。
就在罗修被刺目骄阳耀得想要闭上双眼之际,琴声忽然空旷荒凉,浑厚悠长,仿佛舞者正站在一片广袤无垠的大地上起舞,脚步虽缓,每个舞姿都显得庄重平和,使人心生安宁。
短暂的间隙过去,银瓶乍破,短兵相接。舞者似乎在刀尖上起舞,动作缓慢,却悲壮高亢。
一曲闭,五色弦琴忽然光芒大放,将杜若身上的白衣映成了五彩之色,各色天地元气纷纷涌入其身躯中,片刻间消失不见。
“圣人观五行之象丽于天,五辰之气运于时,五材之形用于世,于是制为宫、商、角、徵、羽,以考其声。这便是音律的出处,与五行相生相辅。”抚琴男子淡淡解释道。
舞者杜若此时自半空飘然而下,浅笑着说道:“方才这九天玄舞分别表现了水、木、火、土、金五行之象,相传为女娲后人所做。你若练成,便可在短时间内吸纳大量五行元气。而且这九天玄舞也可助你应对雷劫。”
“雷劫?人类修士也要经历雷劫么?”罗修方才回过神来,但听到“雷劫”二字,又是心头一颤。
“修仙本是逆天而行,受些雷劫也是自然。不过灵海境的银色雷劫威力一般,你练成九天玄舞应该可以顺利度过的。”抚琴男子回道。
“好。不管多难,我都会将此舞练成。”罗修心中已经有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