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琴音响过,原本在密室中打坐的杜若忽然睁开了双眼。这琴音明显是最后一支舞曲,只不过声音有些呆滞并不灵动。他快步走出密室,来到一层大殿之中,此时罗修正在殿中翩然起舞,身前悬浮着一本典籍。
原来罗修见他不肯帮忙,便在殿中找到了九天玄舞的乐谱,天不亮就自行修炼起来。虽然妙音殿中没有利刃,可最后一支舞曲跳起来依然吃力。几个连续俯身过后,她只觉浑身又是一阵气血翻涌,险些直接跪倒在地上。
“承诺真的那么重要么?”杜若说着几步走来将她搀扶而起,明显感觉她气息不稳,竟然有些微微出汗。罗修平静地看着他,略带感激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杜若忽然靠近她,嘴唇轻轻碰到了她的唇,就如蜻蜓点水一般,更像是吹了一口气。罗修顿觉浑身一热,后背如火烤一般。她感受着身体的变化,猛然想起了那日的血祭之术。亲吻过后,杜若用右臂紧紧抱着她,罗修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顺着手臂,可以看到杜若左腕之上有一道明显的血口。
“杜若……你……”罗修忍受着血脉沸腾的感觉轻声惊呼道。“别说话,也不要抗拒,马上就过去了!”杜若此时贴在她耳边喃喃道。不知过了多久,罗修觉得气血渐渐平稳,原来的对抗感也尽数消失了,法力都似乎增加了一些。杜若放开手,仔细打量着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的手腕……”罗修说着看向杜若左腕,却没有看到任何伤痕,不禁有些惊疑。
“无妨。原本我担心你的身体无法承受两种真血,看来是我想多了,也是有些小看你了。好吧。既然你执意履行诺言,那我就助你试上一试。不过我们有言在先,倘若这个过程中出现了状况,会危及到我们的孩子,便要立即终止。”杜若一脸严肃道。
“好!一言为定!”罗修感激地回道。
“如此血祭每日一次,会令血脉沸腾。等你恢复过来就要回到大河之上练习最后一支舞曲。如此强度,你可承受得起?”杜若接着问道。“我……应该可以的。”罗修神情坚定地回复道。
大河舞台之上,一把把利刃闪着森然的寒光,琴声响起,罗修飞身而上,翩然而舞。由于体内的对抗消失了,她觉得周身舒畅,舞姿、情绪、舞步都分毫不差,只是几个急速的转身让她有些头晕,不过也勉强完成了。
“不行!速度太快了,动作不够舒展。中间几个转身明显不稳。重新来过。”此时杜若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再次打断了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