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赫连长玦每日用的汤药里添加慢性毒药,这事经手的人多了,从配药每日诊脉的太医,到安插在赫连长玦身边的心腹,再到亲手将汤药侍奉上去的……云深!
赫连璃猛的坐起身来……云深这个名字她差点就要忘记了,今日忽然想起来,从头至尾看着她弑杀亲生母皇的人,正是云深,而和云深关系匪浅,又会在死前有机会将这件事和盘托出的对象也唯有……
赫连璃透过碧纱橱,看着里面仍旧安静躺在床上的廖期,久久无法转移视线。
廖期他……可能吗?
赫连璃问自己这个问题,一时觉得完全不可能,一时又觉得,他是最可能的人了……
赫连璃就在廖期这里的偏殿坐了一夜,终究也是还没睡成。
赫连璃再纨绔,每日装装样子的处理公务也是会有的,今日离开之前,赫连璃特意留了一支侍卫队伍看守在这里,嘱咐他们,盯着廖期的一举一动。
希望,是错觉吧!
……
廖期觉得自己的心应是死了,帝王之情最是不可信,是他忘记了云深生前对他的忠告良言,一切都是血的教训。
廖期伸手抚摸上自己瘪瘪的肚皮,他不想怀孩子主动喝避子汤是一回事,但孩子有了却又失去却又是另一回事!
一个小生命,就这样来了又走,匆匆不住,他甚至都没有感受到孩子存在的喜悦,便这样悲剧收场。
廖期抬袖擦拭了一下眼角,不想这些了,这段时间他也够糊涂了,应是想个法子尽快将云深身前留给他的密信传递到宫大将军手里,只是宫大将军被赫连璃调离出京,镇守边关,不知何时才归!
廖期愁眉不展,盘算着成法……这时奴才端着补品进来,门开合间,廖期注意到了守在外面的侍卫,不由问道:“那些侍卫是做什么的?为何要守在这里?”
“回贵妃,陛下担心您的安危,特地派了这队侍卫,保护芳菲斋的安全。”
廖期一个字也不信,却也没有再问,视线继续落在虚无的某一处,对那奴才端过来的补品没有半点兴趣。
“贵妃您就用一些吧,不然陛下他……”
赫连璃自不会强迫他吃东西,但却会惩罚他身边的人,其实这与强迫又有何区别?
廖期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闷,暂时还吃不下,你先放着吧!”
“贵妃要是觉得闷,奴才可以和您聊天呐!”
“聊天?”廖期计上心头,又上下打量这奴才,故意做出嫌弃的模样,“我与你有什么好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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