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虽然知道,他命里注定孤独,可那句没关系,他却说不出来。
“我把这个令牌给你,以后你打点庶城,处处都需要钱,我们陈家在全国都有钱庄,你可以支取一些,渡过难关。”白洛凌将一块巴掌大的黑色木牌递给殷天麟。
殷天麟却没有收。
彼时的他尚且纯粹,没有那么多功利的想法。
“不必了,我不需要。”殷天麟盯着白洛凌,将视线停在白洛凌手中的毛球上。
“你把这个毛球留给我吧,这是你现在最珍视的东西,留下来,做个念想。”殷天麟指着毛球,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可白洛凌却能看出他的孤独,内心长叹,白洛凌复又呈现笑容:“好。”
“如果以后有机会再见的话,你一定要过得好,否则……”
“别否则了,我一定比你好。”殷天麟周身气质越发沉静,也更凛冽。
眼看白洛凌离去,微风在殷天麟周围来去随意,明明是那么温和的风,却一点一点把他身上的温度吹冷了。
那时候的他,如坠深渊。这世界上有很多种温暖,却没有一样属于他。
后来他在权力中挣扎浮存,早已经不是当年的模样。他知道慕容家毁了,陈家一定不会不管,当年白洛凌的戏言历历在目。
他想要皇位,只有登上最高的那个位置,才不会再失去。可是后来他才知道,在那个位置之前,他一无所有。
如果得到了慕容离的心,就等于有整个陈家作为后盾。所以他去了,却不想,步步深陷的,是他。
他太冷了,所以才会偏执于仅有的那点温度。
毛球依旧在手心保持着绵软的触感,可殷天麟的眼睛已经深沉如墨色的黑夜。
天枢各城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实则所有的势力已经在紧锣密鼓地找两人的下落。
不过,不论外面如何紧迫,在这山间的小屋,似乎不受世间一切困扰,今天,他们的房屋终于完工了。
公孙朗旋身下来,便看见慕容离目光盈盈如水,她一身素色衣衫,未施粉黛,幸福便是她唯一的装点。
“现在时间尚早,我们直接出去看看?”公孙朗虽然额上有汗,可身姿依旧说不出的挺拔出尘,额前的发虽然有些乱,却越发让慕容离觉得惊心动魄。
面前这个男子,明天将会是她的丈夫,心之所愿,如愿以偿。
“不是已经买够了吗,为什么还要出去啊?”慕容离不解,唇上却带着笑,眉梢上扬,细碎的微光打在她的发间脸上,娇艳明媚。
公孙朗握住她的手,边走边解释:“给我未来妻子的聘礼,总不能太寒碜。”
这时,慕容离才知道公孙朗还准备了礼物,她一直跟公孙朗在一起,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去办的。
“那我没有嫁妆啊。”慕容离颇为头痛,直到公孙朗提出聘礼一事,她才突然清醒过来。
“你不就是最好的嫁妆?”公孙朗将慕容离的手包裹得很严实,犹如一个人将珍宝藏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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