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受害者。”沈星抱着顾挽月,紧抿唇角,冷冽地看了一眼那三张因为惊讶,嘴张成标准“O”型的始作俑者,扭头继续对警察说道,“她的伤口还在渗血,急需治疗。”
警察这才注意到顾挽月厚厚的白色纱布下全是血迹,急忙说道,“那你先带她看病,等伤口处理好后,再回来做笔录。”
“不行!警察同志,您可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纸片女拉着警察的衣服,指着自己脸上那一道浅浅的划痕,叫道,“她把我打成这样,必须赔钱!”
“不要!明明是我的伤最重,凭什么让我赔钱!”顾挽月断然拒绝,“要赔也是你赔我!”
“我的律师一会就到,这件事,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待!”沈星勾起唇角,“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商讨!”
“商讨”两个字,沈星咬的极为清楚。
纸片女没有听出沈星的言外之意,还以为沈星准备出钱摆平,急忙点头。
一旁的无盐大婶却是浑身一颤,她冲着沈星,唯唯诺诺道,“毕竟大家都是同事,还是给顾小姐看病要紧!”
将近四十的她有着比纸片女和阴阳怪气男更敏锐的直觉,“顾小姐,你看我也不是故意的,能不能这次就原谅我,我现在手头只有一万块钱,如果你能原谅我,我现在就转给你!”
“大姐!”纸片女和阴阳怪气男没想到无盐大婶临时反戈,气的直叫。
“不必!”沈星抱着顾挽月,连正眼都没瞧他们,扬长而去。
沈星的车刚离开警察局停车场,顾挽月便坐起身,开始拆头上的纱布。
“哎呀,头上捂这么一大堆,可热死我了!”顾挽月一边解,一边抱怨。
正在行驶的车猛地停在路边,沈星抱着顾挽月的肩膀,将顾挽月额头上的伤口拉到自己眼前。
虽然已经结疤,但仍能看出受伤的面积很大,而且渗出的鲜血,已经让顾挽月鬓边的头发都打了结。
沈星沉默不语。
顾挽月发觉气氛不对,急忙打着“哈哈”,“小伤小伤,再过一会就恢复正常了!”
她顿了顿,“你能别用那种目光看我吗?好像我做了多大坏事似的!”
“你是故意的?”沈星咬牙。
“你怎么知道?”顾挽月惊叫,后又发现不对,满脸假笑,“怎么可能是故意的呢?哪有人会故意把自己弄伤的!”
沈星掏出手机,朝着顾挽月的伤口就是一顿狂拍。
“你做什么?”顾挽月本能地躲闪。
“证据!”
“你要证据做什么?”
“他们敢打伤你,要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说完,沈星继续开车。
“可我不去医院。”
“你放心,是顾氏集团的直属医院。”沈星道,“你现在必须尽快就医。”
“不要!”顾挽月拒绝,“反正再过一会儿,我的伤就好了!”
这也是她为什么要坚持第一时间去警察局的原因。
“正因为再过一会儿,你的伤就好了,所以我们更应该在伤好之前,到医院把伤情鉴定弄好,不是吗?”
因为提前打好招呼,顾挽月一进顾氏医院的大门,便受了最专业和最专一的服务。
将轻伤二级的鉴定书给律师发过去,沈星将车开到当初送给顾挽月的出租房。
“你要干什么?”顾挽月拍拍脑袋,“我真的已经没事了!”
别说一个小小的重型订书机,就是导弹,都不能把顾挽月怎么样。
之所以伤口看起来很严重,完全是顾挽月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