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眼睛一亮，背脊挺得更直，“将军放心，绝不偷懒。”
“嗯。”高渐微移开视线，踏着晨光，离开了院子。
“姑娘，可以了。”改弦看了看门口，小声道。
“嗯？”芙蕖一时没反应过来，下一秒打量着她，“绝不偷懒。”
“……”改弦知道自己搞错了，她还以为自家姑娘学武只是打着与高将军接触的借口，没想到她居然真的有吃苦的决心。
也是，她差点忘了，自家姑娘本来就不是那种行事敷衍的人。
她拿着手帕，轻轻地擦拭着芙蕖脸上的细汗，询问，“姑娘，你是不是想学点东西防身？”
“嗯，不然遇到危险也太被动了。”
“那我跟着姑娘一起吧。”
“行。”芙蕖本来也担忧改弦，但又不好打着为她好的旗号让她跟着吃苦，见她自己提了出来，自然没有异议。
于是，改弦在她的旁边，似模似样的也扎起了步子。
半个时辰后，芙蕖硬撑着糟蹋了一早上的身子回到了屋里。
躺在榻上，她只觉得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这还没完，她谨记高渐微的嘱咐，从脖颈到脚踝，一处处按压，直到紧张的肌肉开始放松。
没多久，改弦进来了，没有跑圈的她显然比芙蕖好很多。
她手里捧了热水和毛巾，给已经没力气动弹的芙蕖拾掇。
接下来的日子，高渐微都会在准时出现在柳院，有时会提前离开，有时会等到芙蕖扎完马步。
芙蕖也在柳院和丰茗苑之间来往，不过因为早上将精力都消耗完的缘故，她特意让黄诗笺帮忙将她上台的时间安排得晚一些。
而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芙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体力比起以前好了很多，至少从柳院走到丰茗苑，连呼吸都不会乱。
除了跑圈和马步，高渐微还让她开始提重物，由于条件有限，多是提着装满水的水桶满场跑。
这段时间里，芙蕖和高渐微甚少交流，多是对于练武之事提出疑惑和解答，两人对之前的旖旎之事避之不谈。
本人或许不清楚，但是作为旁观者的改弦却发现，两人之间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默契。
多是高将军一个眼神，芙蕖就知道自己哪些地方出了问题。
而芙蕖一个皱眉，高将军就摸到了她的情绪变化，从而调整练武的节奏。
明明同样是在练基本功，改弦却觉得自己像是在单纯的做苦力一样。
虽然和芙蕖的目标一样，想要拥有自保的能力，但是她完全做不到芙蕖那时刻都保持着高昂的热情。
改弦不知道，那是一种动力。
美色当头，就好像挂着鱼饵的竿儿，引着她不停往前走。
高渐微的服饰，也从闲适的白袍，换成了劲装。
黑色包裹着他充满爆发力的身躯，面容衬得更加冷峻。
这不是芙蕖第一次见他这样穿，但是那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威慑和英武，简直令人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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