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槐展开供词看了看,不悦的看着这底下污槽不堪的邓福文,“你可知罪?”
邓福文痛哭流涕,不停磕头,嘴里喊着,“我知罪,我,我不该贪污受贿,我不该受贿杀人,皇上饶命啊…”
胡长庚极力争取,对陛下磕头一礼,“陛下明鉴,定是他大理寺卿蔡鹤汀与王长安二人屈打成招。”
陛下瞧了礼部尚书胡长庚一眼,眸子闪过幽暗,“来人,验伤!”
随即大监陶博吾于陛下身后一招手,上来两个小太监,当众褪去邓福文的囚服上衬,挽起囚服的裤腿,全身完好,身上并无伤痕。
大理寺卿蔡鹤汀大人痛哭磕头,“陛下明鉴,下官一直秉公办案,从无屈打成招,邓福文亦是王将军查案细致,发现邓福文有异后派人查探,在其家院内搜出脏银几千俩,邓福文见无可抵赖自愿画押招供,并无屈打之事啊!”
李槐缓缓而道,“此事与尔等无关,众爱卿请起。”
太和殿内众大臣皆小心起身,躬身默默站好,前面靠得近的官员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越往后的官员越恨不得把自己隐藏起来。
八品以下站在殿外的官员此时此刻心里丝毫不再羡慕殿内官员,官低点,这种大朝陛下发怒自己也安全点。
李槐抬了抬手,朝王长安道:“王爱卿平身,你乃我派于大理寺协助查案,此案有进展甚是不错,望你十日之期破解此案,你放心大胆的查,谁敢阻你使跘子皆可直接奏折于我,朕倒要看看,有谁脑袋不想要了!”
王长安恭敬磕头一礼,“臣定当不负圣恩,彻查此案。”
李槐再次抬手示意王长安起身,王长安恭敬起身,微微躬身站于一旁。
四大监之一的,石鸿印从侧身而入,在陛下耳畔低语,随即后退离开,李槐怒拍龙椅一侧的龙头,“齐仕涛,你有何话可说?!”
“陛下,臣知罪。”齐仕涛覆地跪的恭敬。
李槐冷笑,“你自己说说你何罪之有?”
李槐等了几息时间,此时,正逢黄门定时端茶而奉,陛下接过查,见齐仕涛仍不言语,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顿时更来气。
一盏茶水直接砸向大理寺评事齐仕涛头上,头发上零落的茶叶,流血的额头以及地上破碎的茶盏皆昭示着陛下此时的愤怒。
齐仕涛抖了抖,底下再次静的可怕,只听李槐冷声诘问,“你一个六品评事,家中搜出真金白银数十万俩、一万俩一张的银票五十余张、古董珍玩数百件……你可真真是厉害呀!!”
底下众官员皆是一惊,见平时齐仕涛大人六品小官,寒门出身,平日穿着并不是多起眼,对谁都温雅有礼。
齐仕涛今年才三十出头,二十余岁中了进士及第,短短几年贪污起来竟然如此吓人,简直比蚂蟥吸血还吓人。
齐仕涛以为陛下最多查自己一个懈职之罪,陛下何时派人抄家了?
齐仕涛猛然抬死一脸血污的头颅,震惊看着陛下,随即求饶,“陛下,罪臣知错,罪臣知错,陛下饶命,罪臣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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