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同友林一脚把身后这个突然贴上来的狗皮膏药给踹了出去,掏掏耳朵,可还觉得天旋地转的,周遭一片死寂一样的嗡嗡声。
突然的落差,让他真觉得自己聋了。
不过很快,黄强就继续扑上来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地犯病,他也高兴地发现,还好,他还没聋。
于是,同友林心情大好地把人踹了出去,一边说着,“已经无事了,各位弟妹们都回吧!”
说完,他就回头跟自家的媳妇说,“媳妇啊,你快去弄个干净帕子沾湿了给我。”
虎子他娘毫不留情地嫌弃了一句,“咱家你连个湿帕子都找不到?”
说着,回头进了里屋,没一会儿出来手里就拿着一个崭新的湿帕子,塞到了同友林的手里。
同友林嘿嘿一笑,赶紧往屋子里去了。
霍承彻这边接到了湿帕子,也是戏谑地看了同友林一眼。
刚刚后面的闹剧,一墙之隔,他和小奶包包在屋子里听得可是一清二楚。
这里的人倒是个顶个的憨直淳朴,与陵禾县县令在卷宗上所写的“顽劣刁民”,可谓是大相径庭。
霍承彻眉间威凌势起,薄唇紧抿,狭眸微眯。
“同先生有什么难处,尽说与孤听便是。”少年淡淡开口,朝同友林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