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听这“糖醋白菜”是苏夏亲手做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冒出一束光来。
眼疾手快地夹起一筷子放进嘴里慢慢品味知道,他知道季老夫人和季暮风这样不是没有道理的。
确实是好吃,唯一的坏处就是季元晟一点都不喜欢葱,甚至是讨厌葱,哪怕有葱在能够提升菜肴的口味,但是季元晟就是厌恶,更何况这还是他那个生的敌对对手——季暮风放下去的葱末。
然而,菜肴的美味强过了葱末的复杂的味道,再加上这是苏夏亲手完成的,这对他有了双层吸引力,于是,季元晟伸出筷子打算去夹第二口。但是,就在那时他犹豫了,他迷茫了。苏夏已嫁与季暮风做妻子,现在更是怀了身孕,自己不得不称她一声大嫂,还要迎接一个留着苏夏和季暮风两个人的血的侄子。这感觉着实不爽,一股呕吐的**从胃里缓缓升起……不过。
最终季元晟还是忍住了呕吐的**,只是将筷子放在了桌子上,撇开眼睛不再去看那一道诱人的菜。
“为什么这样一个做的一手好菜的女子是季暮风的妻子,为什么她就不能成为他季元晟的宝物呢?”
“为什么从到大都是季暮风幸运地多,幸福的多,自己什么都不争也什么都不抢为什么还这么累,是不是就是因为自己的不争不抢,所以苏夏……”
“唉,现在想这个也无济于事了。”
……季元晟放下筷子后在脑海里百转千回,生生克制住叹息声,让他只在心底响起,但是蹙起的眉头却暴露了他全部的烦恼。
这一桌子的人都在专心吃菜,偶尔还不忘调戏一下季暮风和苏夏两口,本来季元晟就冷淡,基本上没有和这里的人有过多的交流的,因此,他常常被忽略是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他的这一动作虽然没有被其他人发觉,却还是被二夫人,也就是他的生母发觉了。只不过,她在当时并没有上些什么,而是将全部的精力放在了与季老夫人等“唠嗑”上罢了。
一餐终了,各自散场。季老夫人虽然看着还极具活力,但是毕竟年龄在那里,而且她一向自持惯了,哪怕出现了什么事情,只要不是什么巨大的变动她都一副自然的模样,晚饭过后她总是要去楼上的房间里看上一时的书,期间喝上一杯当季最好的茶叶泡的茶水,更着,季老夫人还会听上一会儿歌剧,毕竟她年轻时曾经在大学里是戏剧社的社长。这一心头爱好是不大会变的。
季暮风和苏夏则是两口腻歪去了。而季元晟就显得落寞极了。
他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回忆起初见苏夏的情景。实际上婚礼那并不会季元晟第一次见到苏夏,他见到苏夏的时间还要在往前推上一段时间。
那时的苏夏还没有见过季老夫人,季元晟见到苏夏也是出于机缘巧合。那是在美好的春里的一个雨,虽是雨,下的雨却不是很大,而是春里特有的那种绵绵的,像牛毛,像丝线的细雨。
苏夏就在那样的雨中穿着一件透明的雨衣,还撑着一把明黄色的雨伞,这把伞遮的不是苏夏自己,也不是别的什么东西,正是她背到季家来的画架。
当时的苏夏在这样的雨势中画的是一条长河,滚滚波涛和绵绵细雨,一刚一柔,他们不断冲击着,却和谐地辉映着。并且苏夏就像一块坚硬的磐石,纹丝不动。好在是细雨,否则苏夏的这幅画能不能保住就成了一个问题。又或者也许苏夏就是想要在细雨的润色下,这样一幅长河的图画呈现出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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