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夏的卧室里,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至手臂上的凉意让她醒来,她眯着眼睛看向一如往常的卧室,她的房间摆放的陈设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井井有条,手办、手绘板、证书……
“苏夏姐,您醒啦。”
苏夏抬眼看向正在发声的那个地方,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孩让她放下心来,俯眼看向手背正被扎着针连接着的是一个吊架,闻味道应该是生理盐水。
“季慕风人呢?”
她半眯着眼睛,拿出没有被扎针的那只手抹了一把脸,喉咙有些发干,她从另一侧下床,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水,护士正要上前帮忙,被她拒绝了。
“您丈夫在楼下做菜。”
话音刚落,她脸又泛起了红晕,刚要举起的水杯先“啪”地放回了桌上,她将目光转向那个护士道:“他不是我的丈夫,我们只不过是合法夫妻罢了。”
“啊?”
这护士显然没有听懂,虽然她的语言组织地也不太好,不过也就不做解释了,刚刚打过吊瓶自己精神了许多,苏夏指着她正输液的手背。
“麻烦过来帮我把针给拔了。”
这个护士还是一脸不解地看向她,针头一拔她整个人就似解脱了一般,没有管护士就往楼下走去,走下楼去,挂钟上显示的时间是下午五点,照理来苏苏应该也到家了才是。
到了楼下,那个秘书正坐在桌子前环顾四周,好像在看风水一般,对着她的房子直点头,当看向她的时候,两人四目相对,秘书嬉笑了一声指了指厨房的方向。
“老板正做饭呢!”
“我不是问他。”
“苏黎世已经回来了,正帮着老板做饭。”
苏夏诧异地皱起眉头,过去他们母女两个相依为命的时候,可不见苏黎世帮自己做过饭,季慕风一个“外人”竟然让季慕风这么上心。
她走向厨房,各样的香味扑进她的鼻尖,苏黎世正坐在一个板凳上看着一本书,而季慕风穿上了她的粉色围裙卷起衬衫袖子正在打造一个菜样。
“你们……”
“把食盐和白芝麻均匀地洒在牛排表面,注意不要放太多哦,只是装饰而已”
苏黎世的奶音念出这么一句话,让她着实吓了一大跳,我的亲儿子竟然真的会做菜。
“苏苏,你看一眼番茄汁配好了没?”
季慕风富有磁性的嗓音伴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再回想刚刚她蜷缩在他的腿上,那一幕,唉,都怪我这感冒,差点委身给这个流氓。
想着她抱起了肩膀,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但那熟悉的季慕风气息还是在冲撞着自己的神经,眼下自己在厨房里似乎有一些多余。
“咔”地一声,季慕风将钢制的餐具放在了一边朝着背后的苏夏走了过来,那粉色围裙上的大脸猫还抖动着,他坚毅地看着自己,那眼神她不敢对视,只得关注在那抖动的大脸猫上。
脚像是被灌注了铅,病已经治好了,可腿脚还想不利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