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下张翰的手术刀上却闪亮着白光,季慕风将身体往后面靠了一些,威士忌瓶子被握紧,青烟冒出,那烤肉已经烧焦了。
两人僵持了大概二十秒钟,季慕风从位置上站起,手中并没有握住那瓶子,和那手术刀之间的距离只有二十公分,“你是个聪明人。”
季慕风一发话面前的那人就露出了微笑,虽然只是嘴角轻翘了一下,但那只手术刀并没有放下,那银色的光线掂量了一下,示意季慕风往下。
“你要知道,见市长并获取消息也并不容易,”季慕风还是将那威士忌的瓶子抬起了,他往前走了一步手术刀离他的眼睛只有十公分的距离了,他没有把威士忌当作是武器,而是学着张翰的样子大口闷下一口威士忌,“而且我并不相信你。”
“哈哈哈。”
张翰轻了一声,手术翻过一面,这个男人的手术刀往前一伸,但张翰的身体并未移动,那手术刀隔着他的那个纹章,他感受到了压力,但手术刀却没有往前再移动。
面无表情地直面这位编辑,那眼中并不是仇恨,而是一种在思虑的漫不经心的神情,“哗——”地一声那手术刀挑起,并没有伤到他,就算有也可以忽略不计。
“你运气真好,季先生。”
这位编辑坐下,手一摆那手术刀滑进了袖子,季慕风也坐下,将那瓶威士忌递给张翰,那人一把夺过以后又轻叹了一声,电炉关上那青烟逐渐褪去。
“来我想问阁下一个问题。”
季慕风在青烟中依旧面无表情显得有些沉郁,双手放在桌子上轻掂量了两下,再一次敲打起桌面来。
“咚咚咚——”
“请,季慕风先生。”
“这是一个私人问题,我想您也很在乎。”
张翰将身体扭了扭,翘起一只腿架在另外一只腿上,嘴角依旧带着笑,“你接近苏夏有什么目的。”
话一出,张翰像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样毫无波动,但过去了大概五秒她将手指上的金戒指转了起来,季慕风准备起身了,眼下暂时没有什么和这个人交谈的必要,他轻瞥眼下的正穿着的墨绿色西装外套,那白头雕抓着的锁链正好被割开了。
起身之际,张翰将头一抬,这般复杂的角色一定都擅长演戏,但两人目光一交接,他看出这个男人眼角竟然泛着光,那轻颤着的嘴唇像是有苦却不出来,仔细一看这人的面目才发现在他鬓角上有一道曲别针长短的刀疤。
“我只希望可以保护他,”那脸马上又阴沉下来,舔了舔那白牙露出笑意,那么,刚刚这个人要的可能是假话,“可你不能!”这句倒是实话。
对啊,和我在一起苏夏也许危险更大一些。
他没有多留恋,往身后走去,门外什么声音都没有,只剩微风浮动那布制的门帘,门外几双眼睛在月光下发出微光,张翰的伙计站在门外整整齐齐的一动不动。
“下周还是这个地点。”
身后的那个人将这句话出之后,他明白今应该算是顺利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