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不断游荡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又马上地这些画面凝聚到了一起,苏夏将身体往前倾斜了一些,像是终于打算动身离开,但脑中又回荡起一个想法,是和这辆公交接触时的那些死亡画面,头脑里一片眩晕,但肢体倒是能动了,也可能是谁让她的身体动了起来。
……
脑中又一次地极其真实地显现出过去的一幕,苏夏这会正从车子里走出来,身上穿着一些不知名品牌,明明是傍晚日照强度并不强烈,可是她就是戴着墨镜和一顶鸭舌帽,第一人称视角但自己的身体却不由所控。
好在是这次大脑的记忆像是十分清晰,也许是因为这时她的记忆里并不是像过去那样像是要死要死地被打下了麻醉剂。
她漫无目的地往四周看去,空阴沉着,高架桥上没有什么车辆路边也只有扶栏没有什么植物和动物,好像苏夏在等待着什么,但随之地她叹了一口气,“唉——”。
身体往高架桥的另外一侧走去,苏夏垂着脸看向眼下的地面,脚步长长地拖着好像还是期待着有什么东西往这里经过,苏夏自顾自地摸摸腹。
虽然是第一人称,但也算得上是第三人称了,是自己的身体没错,但却也不由得自己控制,其他的感觉倒是存在,抚摸肚子时,腹中的生命也像是在回应,和当时一样,苏夏露出了欣慰的笑。
“还好,有你。”
这会一辆车子的两个人造光源出现了,就在不远处,在晚霞的照耀下那黑色的车身并不突兀,她呼了一口气,脚步没有挪开,但那车子越来越近好像也越来越快,苏夏的脚步不知觉地凝固在了地板上。
也是只差了那么一瞬间,她的脚步才迈开,也许是回忆里的这些场景太过真实了一些,她的身体刚一接触到车,她的腿脚便像是要裂开一样,随后脚离开地面撞到的又是她的身体,“轰”地一声她整个人飞起了。
本以为这次的眩晕不会带来着焦心的疼痛,可这其余的伤痛倒是真真切切,全身的筋骨都似错位了一般,她在半空中飘摇了一会,等到降落到地面时那全身所有器官发出的哀嚎让苏夏大叫了一声,可这一声好像也确实证实了那时的她在等的人是——“季慕风!”
……
“苏夏!”季慕风将自己又一次的抱进怀中,也只是此刻而已,那辆公交车撞上了校门一边的铁墙上,这重金打造的铜墙铁壁与公交车碰撞时炸裂出极大的火花。
痛感过后,苏夏的身体不再像刚刚那样的僵硬,可头脑中还是有一股眩晕感倒也挥之不去,“啪啦——轰——”那辆公交车好像炸了,“哗啦”地几声好像是玻璃渣滓掉了一地。
季慕风倒是准备充足地将西装整个地包裹住了自己的身体,在这人的怀中他倾倒有些不大好意思,但转念又笑了起来,笑自己也笑这为自己付出的季慕风。
“我没事。”
声音有些虚弱,想到刚刚在高架桥上的一幕幕竟然有些反胃,不知觉地自己背后已经凉透,是什么时候流下的冷汗,她当然也不清楚,季慕风将那外套放下,她大呼出一口气,脸上苍白着,像是阳光再一次的降落下来,光下这男人的温柔的目光十分好看。
所有人都聚焦在两人身上,好在这两个保镖挡着他们,季慕风往周围在一次地环看了一眼,周围除了宝宝以外再没有刚刚已经见过的人,特别是那个戴着贝雷帽的男人当时坐着的长椅这会上面已经没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