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长办公室里,原先的戾气这会纵然消散开,好像等这位校长真就把事情全盘托出了以后,他的怒火虽没消,可校长道“就算你再怎么逼问我,我也不会再别的了!”时,他倒也没有什么继续问下去的理由了。
桌面上原先有四个奖杯,现在只剩下一个上次没有被他破坏的奖杯了,他又往那位这会在地上坐地正舒服的人一对视,那原先弱势的校长眼中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
“军区背后的那些人?”
季慕风还是多问了一句,希望得到解答,可就算这位校长不话,他也将这些人之间扯上关系,那么来,这位校长不过是那些人底下的一枚卒子而已,钱也不是校长要的,是那些人要的。
追忆这件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可能初遇校长时就是一个开端,可这位校长在组织里的身份最多不过是一个搬运工罢了,不至于有什么大能耐可以执掌这一个有绝对实力的组织,那么这个组织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注目他和苏夏的呢。
校长果然没有搭理季慕风,目光转到一边,那人看向落地窗投影着的群山。
“我们不会在会面了,季先生。”着这位校长终于起身起来,他将那一只肥沃的右手递向季慕风,他从桌子上起身看了一眼那只手嘴角带起了一些笑意,当然没有打算和这个险些让自己合法妻子送命的人握手。
他背过身去,从校长桌上的抽纸上抽出一张拭干自己手上的汗以后丢进了废纸篓里,背后传来一句:“季先生,就我看来你的手段是不敌那些人的。”
没有在意,往出口走去,刚刚的那副抽象画此时落在了地板上,只是一张破旧的纸张罢了,那张纸背面张泛黄地像是被泡在啤酒里有一段时间了一样。
“先管您自己。”
季慕风将校长室的门打开,就这样留着这门大开着没有合上。
……
那个臭流氓一走,自己的心更是沉寂不下来了,苏夏已经坐到了驾驶位上,那钥匙也插在了钥匙孔里,只需要踩上离合和油门,车子就能开走,可手在方向盘上颤颤巍巍,耳边的儿童音乐伴随这苏黎世的哼声,原本是安逸的环境,可少了一人就也变得不一样了。
那方向盘里的表盘上有着时间记录,她像是一个孩子一样憋着气等待着那个男人回来,不是好就回来吗?怎么转眼就不按照原先的那样,着她大喘进了一口气,宝宝倒是注意力一直都在无线电视上。
呼,这个兔崽子倒是哄哄我啊。
想着她又自顾自地深呼吸了一次,“咔”地一声,车门打开,她不禁感叹到这薄薄的一层车玻璃竟然格挡住了这么多声音,那个男人的大手就像是有一种独特的印记就算是隔着一层玻璃也让苏夏发觉到。
“出来。”
季慕风的声音有一些失落,而她在那只手上看到过去不曾见到的印记,有一道浅浅但是细长的划痕,“这是什么东西?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