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五六一揣这话,便觉得不太对味儿,惑惑望着两人,沉声道,“二位,玉儿将军可是惹下祸事了?”
白茹点点头,“是,她的将军令和凤翎甲,是从敛羽手中盗走的。”
狐五六听完这话,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敛羽急忙上前搀扶,缓过眼前的阵阵发黑,狐五六几乎带着哭腔,“那、那小兔儿,岂不是惹下塌天大祸了!”
白茹等狐五六缓过心神,踱上前,拍了拍后者的胳膊,“五六老将,法外,不外乎人情,况且法不责众。小小兔的性命,便掌握在硕狐部众将士的手中。”
“在下明白了……”狐五六定定看着二人,又道,“姑娘放心,敛羽将军放心,大主事若是怪罪下来,我硕狐部一定会挺身而出,为小兔儿把祸事扛过去。”
“有劳老将费心,白茹这厢感激不尽,日后若是碧草间或月迷津有帮得上忙的地方,老将尽管言讲,小女子绝不推辞。”
“白茹姑娘与小兔儿不过初次相见,便能如此恩惠于她,实在是小兔儿的生之大幸。那孩儿或许不懂这回事,在下便代她谢过了。”
在昨夜以前,无论是硕狐部还是灵族三墟的其他部落,都觉得月迷津是群乌合之众,那么与月迷津同流合污的碧草间,又能有什么剔透人物呢?
狐五六对白茹以及那位逐流大人,亦是抱着成见,直到昨夜一战,才发现传言不尽其实,颠倒了黑白。
“在下敛羽,也谢过老将以及硕狐部众。”
狐五六望了望白茹,看向敛羽,“小兔儿有硕狐部力保,将军你可怎么办?失了将军令和凤翎甲,于你而言,亦是在劫难逃。”
白茹瞧着敛羽,于心不忍,小小兔可将他害惨了。
敛羽浅浅笑过,“重将失职,怪不着别人。”
“将军好气节!在下佩服!”狐五六冲敛羽用力抱个拳,看了眼天光,“外面也快日出了,我去将部众喊醒,赶回哨卡,小兔儿的事,在下自会交代下去。”
“嗯。”白茹略一点头,目送狐五六离开,又对敛羽道,“将军跟我来,此事,咱们还得跟小小兔交代交代。”
折回藤蔓楼,楼前空地上醉卧一地精怪,从精怪堆儿里扒拉出睡得正沉的白玉儿,示意敛羽将她抱去楼上等着。
白茹则是折去后院,打算将此事告知逐流。
推开后院卧房门扉,逐流正抱了酒坛歪在榻上小酌,定睛看了会儿白茹,觉得她面色沉重,搁了酒坛问道,“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得睡会儿了?”
“敛羽将军来了,在前面楼上。”
逐流气不打一处来,这个白茹实在是招蜂引蝶,搞得自己这些日子一直战战兢兢,“他来做什么?”说着,便起了身,打算奔出去将敛羽赶出月迷津。
“说起来啼笑皆非,带着硕狐部众连打四场胜仗、全歼百鬼军的,竟是个——假将军。”
逐流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过了会儿,大吃一惊,“那兔儿精?是个假将军?”
“没错,盗了敛羽的将军令还偷了凤翎甲,那孩子,大祸临头了。”
逐流确实有些啼笑皆非,张了张口,终没有说出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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