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兔儿精年纪尚轻,不谙世事,盗走了属下的令牌和战甲,虽惹出祸事,却屡建奇功。”
“不错,敛羽,你很老实,知道纸里包不住火。”住了住,东篱拍着桌案上的战甲又道,“那兔儿精姑且不谈,你可曾想过,你这渎职之罪,已不是几千军棍能了事的了?”
“属下甘愿受死,但求大主事网开一面,看在那兔儿精四战四胜誓死守护四合墟的份儿上,能饶了她。”
东篱嗖地将搁在战甲上的手撤了回来,怒视敛羽许久,别有意味道,“敛羽,你是在怪老朽放着四合墟不管吗!?”
“敛羽不敢!求主事明察,敛羽承蒙大主事点化之恩才有今日,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嗯……既然衷心,那就去掌刑处领罚吧,痛失左膀右臂,老朽也失望的很呐。”东篱叹口气,起身走了。
……
上一次祭天柱上绑着灵族战将,还是一千多年的事。
将军渎职,一直是军中重罪,上将失职,更是以儆效尤的好机会,而能在琼枝台上受刑的战将,必定位高权重。
次日,四合墟密松林三三两两聚集起观刑的精怪游灵,敛羽麾下的战灵划归其他上将统率,遥望琼枝台下方,看不到一个身着战甲的战灵,敛羽不可谓不寒心。
午时,行鞭笞三百,刑毕,处以枭首,首级叉挑祭天柱四十九日。
执行三百鞭笞时,先前掌军灵棍的旧伤大作,敛羽便痛地没了意识,直到觉察到斩灵刀的丝丝凉意,才睁开双眼,虚弱地望着琼枝台下方。
底下站着一队战灵,正高声恳求什么,稳了稳心神,才恍惚辨清为首的那人是狐五六。
“执刑的弟兄!不过是为将军送杯酒水,为何不能通融?”
“狐老将,属下照章办事,不敢有丝毫差池,此事若被主事得知,咱们也不好交代啊!”
执刑的战灵左右为难,敛羽将军的名声在凤翎军中很是响亮,为人刚直不阿颇受好评,索性硕狐部残众不多,不至于怎么为难自己。
琼枝台下硕狐部战灵的身影越来越虚,豆大的汗珠子披沥掉落,杀的眼睛生疼。敛羽只觉着那些喧哗和吵闹越来越远,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望了望天光——
时辰要到了。
……
“准备好动手了吗?”
“安排妥了。”
“所幸驻兵还都留在忘忧墟,否则,他们也很难出去。”
逐流看了白茹一眼,沉沉点个头,“不知鹊青搞这一出是为了什么……”
“你还在吃敛羽的醋?”
“生死攸关,我何曾这样小肚鸡肠!”
白茹倏然笑笑,望向密松林尽头,一袭湛清衫子飘忽而至,“他来了。”
“这个不要命的家伙!”逐流叹口气,对身旁的狸奴儿使了个眼色,后者冲密松林中三五成群的精怪们打了个呼哨。
哨声一响,密松林登时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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