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障附近的峰顶上均有侍卫把守,他不由得不往那个可怕的方向想。自己不能自由出入,千嶂里内的天女也不能自由出入。
这是囚禁,还是保护?
随便挑了座设有侍卫的山峰,指挥仙鹤落地,拉住一锦衣侍卫问东问西。
他问:“这壁障是做什么用的?”
侍卫答:“千嶂里乃大祭司居所,须得严加防范。”
他又问:“那我可不可以出去?”
那侍卫恭声唤他逍遥真君,委婉道:“大祭司有过吩咐,真君有伤在身不能到处乱跑。”
他接着问:“千嶂里天女又是因何不能出去?”
侍卫答:“天女须得遵守天女的规矩。”
总之,有问必答,不能答的便委婉解释自己秉公办事,毫无破绽,滴水不漏,可怎么听都觉得是在敷衍。
正自思忖间,几个侍卫忽然对着身后肃穆行礼,炎凌觉察有异,转身去看,鹊青不知何时已悄然立在身后。
他吓了一跳:“我去!吓死我了!鹊青君你走路能不能有点声音?”
那守障侍卫闻听这话突地一挑眉头,看起来很是不可思议。
鹊青笑道:“方才,我见那仙鹤在此,便想定是你在。”
那侍卫看了炎凌一眼,垂着头向后退了两步,炎凌觉得他面色古怪。
炎凌故作轻松道:“我嘛,到处看看咯,在里面玩儿的闷了,想出去转转,哪知道这里竟设了这个东西。鹊青,前阵子你不是说,我可以出去玩儿的吗?说话不算话啊!”
鹊青道:“他们可是拦你了?”
炎凌摆摆手:“那倒没有,只是某某大祭司吩咐过,不许我出去。”
鹊青笑道:“无需生气,你伤好的差不多了,明日便可随我出去。”
炎凌道:“不敢不敢,决计不敢?我哪儿敢生大祭司的气?”
鹊青无奈笑笑,道:“这几日忙的焦头烂额,逍遥子可愿陪我喝喝酒?”
听说自己不必闷在这千嶂里内了,炎凌心里顿时霍亮了不少,歪腰伸手,夸张的做了请势,道“大祭司,请——”
这时半空中匆匆掠来一锦衣侍卫,落了地,欲言又止,似有什么紧要的事情要说却又很是不便。炎凌看看他,又看看鹊青,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颗松树,道:“哎呀,我内急,等我下。”
一转身,差点跟方才被他拉着问东问西的守障侍卫撞个满怀,那侍卫往旁边一闪给他让开了路。
有那么一瞬间,他与那侍卫目光相对,只是匆匆一撇,炎凌便觉脑海中闪过了什么东西,来不及仔细思考,一闪即逝。
他摸着脑袋,甚觉疑惑,踱到松树下望着鹊青所在的那个方向。刚来的那个侍卫垂首而立,滔滔不绝,不知在禀报什么事情。鹊青静静听着,时而蹙起眉头,时而点点头,从头到尾不置一词。
不多久,鹊青冲他招了招手。
他见状从松树后闪出来,抓了两个松球抛着玩儿,路过把守壁障的那个侍卫时,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那侍卫觉察到炎凌的目光,抬起头冲他恭敬颔首。
二人目光又是一对。
这下炎凌看清了,被定住了似的僵在原地,一把钳住侍卫的手,喝道:“阿黛那!你对她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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