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青道:“无妨,你喜欢就好。”
炎凌用手指勾着清心铃的挂线,摇到飞起,道,“谢了!”直到炎凌的笑脸消失在视线中,鹊青才转回身继续往一楼走,走了两步,二楼又传来很响的一声,“好好养病,别再到处跑了!”
“好。”鹊青像是说给自己听。
炎凌摇着铃铛转回雅间,走到桌旁时不慎甩脱,清心铃径直飞到桌子底下去了。便俯下身,摁着凳子,打算将铃铛够出来。哪知脚底一滑,竟而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明月楼地上铺的是打磨光滑的深褐色木板,木料质地坚实,且不吸水,即便浸泡很长时间也不会开裂和腐坏。可这木头打磨的太滑,便有一个坏处,一旦洒了水上去,便很容易滑倒。
起初炎凌以为方才鹊青倒酒时,大概不慎洒在了地上,可按在地上的那只手,触感湿漉漉黏稠稠。抬起双手一看,竟是一手的血。
炎凌飞快的取过铃铛塞进怀里,扶着凳子站起身,这才看清楚,凳子底下竟有一滩血迹,从雅间直通楼梯的路上,也留有一条滴滴答答的血线。
地板颜色太深,不细看跟水差不多,他方才根本没发现。
他暗自惊异:“鹊青受伤了?”
说罢,急忙折出雅间往楼下跑,楼梯上斑斑点点也有不少血珠。下了楼,几步奔出明月楼大门,热闹长街一如往昔,即便人头攒动,要找一个穿红衣的男子也是不难,可整条街上哪儿还有鹊青的影子。
炎凌取出怀中的清心铃,刚打算摇响,又一把攥住了,暗道:“估计城里的医者,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医者,千嶂里有天医,还是回去好好养伤吧。”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仰头看了眼刚刚坐在上头饮酒的那面窗户,觉得好生无趣,亦没心思再饮了,垂头丧气,沿着长街往炎家大院走。走着走着,忽然在长街中央就地一滚,对着天空大叫:“好无聊啊!好无聊啊!”
来往穿梭的行人,皆都小心地避开他,没有一人驻足瞧他的热闹,也没有一人上前询问。
他喊了会儿,实在激不起什么波澜,便作罢了。侧个身儿,枕着自己的一条胳膊,阳光和煦温暖,刚刚又喝了酒,眼皮越发沉重,不知几时竟沉沉睡了过去。
睡梦中,是一堆乱七八糟的人和事,时而开怀时而难过,想要看清想要梳理,却剪不断理还乱。
梦的尽头,竟然看到了瑶兮,即便是在梦中,瑶兮也带着那半块金面具,用那双充满寒意的眼睛盯着他,突地飞起一脚,将他踹飞出去。
忽然,炎凌睁开了眼睛,眼前是漫天星子和一轮不太圆的下弦月,以及站在身旁的锦衣人。
炎凌知道刚才所见是梦中景象,但瑶兮那只一下一下踢打他的脚却是真的。
他怔忪片刻,怒了,“睡得好好儿的,你踢我做什么?”
瑶兮道:“逍遥真君还真是心大,明目张胆的躺在街上睡觉,就不怕我趁你不备一剑划开你的喉咙?”
炎凌躺成个大字,漫不经心地道:“说的好像我有所防备,你就杀不了我似的。你动手吧,祝你成功。”
喜欢化仙鬼请大家收藏:化仙鬼本站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