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坐在令台上,心中难受的不言而喻。
虽然小时候顾厉被罚过,但也是很小之前的事情了,当时并没有林刑台,只不过是母帝当着宫人的面抽了顾厉的手心。
当时的顾厉也像现在一般的倔强,面对什么都选择一个人扛下来。
其实,她最看不起顾厉的这幅面容,有什么事情,尽管当皇姐的不能替她分担,但也能做个聆听者,听听她内心的想法。
可顾厉倒好,不说,只做,而且做完之后还不留名字,直到最后百姓们找到之后依旧不承认,甚至懒得搭理他们。
那种傲劲像是与生俱来的,顾厉很似母帝她承认,都是永远带着不服输的劲头,哪怕是现在面对林刑台依旧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愣着干什么,行刑啊!”顾倾城对着楞在原地的顾雪说着。
“朕……。”顾雪在母帝的注视下从木盒子里抽出令牌,那在手里,思考着。
“行刑,你要记得,她是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生在帝王之家,尽管给了很多别人要不起的东西,但也要知道帝王之家也给了你要不了的东西。”顾倾城悠悠的对着顾雪说着。
那眼睛都不带眨巴的,更甚至说是在警告。
顾雪犹豫片刻,再才下令:“打。”
当令牌和地面接触之后,顾厉那双眼眸也算是自动磕上了。
‘啪!——’
紧接着便是板子与肉相碰击的声音,若说疼不疼,自然是疼的。
而且还疼的动不得,甚至连手都不能动。
顾厉闭上眼睛正正打了一半,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脸上的汗水浸湿衣角,那食指紧扣着板凳的边缘,甚至指甲盖都变成了润红色。
“啪——”
“嗯~。”
这是第三十板子,顾厉还是忍不住的请嗯出生,当然在场的人听到的不多,毕竟不是谁都能有内力的。
顾厉也自认为皮肉比较厚,但在厚又如何,板子打在身上依旧是疼。
顾厉打板子撩起了长袍,只露着里面的白皙的裤子,犹豫顾厉怕热,裤子并没有穿多么的厚,可以说只有一层。
一板子接着一板子,顾雪眉头更加紧蹙了,她不觉得母帝罚顾厉是真险恶想罚,像是在用顾厉告诉自己一个道理。
帝王之家,无情,更不需要相信任何人,更有女子一言,驷马难追。
看着顾厉因为疼痛脸上的青筋暴增,更甚至有势晕过去的意思,心里顿时感觉怪怪的。
“啪——”
第三十九板。
说会话,这已经是自自己上朝以来坚持最久的一位。
顾雪看着那杯染红的白色衣物,心里越发难受了。
触着眉头,地下头考虑着自己当初的那些选择。
“怎么,心疼了,顾雪,你要记得,皇室没有感情,她可不是你皇妹,她如今只不过是一介罪臣,你心疼她。”顾倾城毫不客气的对着顾雪说着。
心疼她,固然是好事,但不是现在,你的性格和你父皇最为相似,你做女帝,自是放心,只是你的心智还不够成熟。
相反,顾厉的性格和朕最为相似,到不是说她不好,只是针对有些事情,她不适合当君王,反而更适合做王爷。
这也是当初为什么让你先选的原因。
自然,顾倾城没点破事情的原委,继续的看林刑台上那个血肉模糊的小人。
她怎会不心疼,可身为帝王之家,最忌讳的便是软肋,如今顾厉有了南宫枫这个软肋,若还是不能拔除,那么就不要怪本王。
朝堂之上的事情,虽然自己许久不过问,但也深知道如今的朝堂,已经大变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