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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夏蝉都无意识的将头更埋进陆予彬的怀里,柔软的指也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角,仿佛生怕他会从她的眼前溜走。
这是她过去常做的动作。
将她放在柔软的床上,陆予彬伸出修长的指,轻轻的拽着她松散的领口,试图让她舒服一些。看着她红彤彤却又写满无辜的脸,想想还是作罢,于是他转身,拉了被子盖在她身上。
微弱的灯光无声映照睡颜,床上的人没有醒,额上的黑发被汗水粘湿,长睫颤抖,似有什么在脸颊一闪而逝:“痴心妄想……终究就只是痴心妄想。”
陆予彬立在那儿,黑眸不见底,没一丝表情,却又胜过万千表情。
再见她以来,她似乎变了个人,种种异常的举止,在他面前的谦卑,以及故意假装的淡定和疏离,分明不再是记忆里那只吵吵闹闹、又无所畏惧的小虫子。
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她变成这样?
从来不求上进、对珠宝既无天赋也无兴趣的她,为何又要辞去安稳的工作,偏来当一名珠宝设计师?
没有再说一句话,陆予彬俯身,轻轻拨开她乌黑的发,然后从兜里掏出那枚耳钉,放在她的枕边。想了想,握着胸针的手,却顿在了半空中。
宁可被人当中笑话,她也一定要尽快拿回这枚胸针,足见它对她非比寻常。他低头,借着灯光仔细地看,他也算是半个行家,自然看得出来
这样珍贵的礼物,这样精巧的设计,不像是一般人所赠。
陆予彬抬眼,神色莫辩地望着她。
渐渐地,床上人安静下来,伤心之色自苍白的小脸上褪去。
身影伴随着灯光消失,房间再度没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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