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誉的心空了。
他转动轮椅,对着支摘窗,仰头望夜色,心中空寂的泛疼,不是那种突如其来要了命的钝痛,也不是撕心裂肺的拉扯,而是跟中了慢性毒药一样,一颗心慢慢被吞噬,被淹没,他无从挣扎,任由那种酸胀,随着时间的流逝,侵入身体的每一处。
入肉,疼三分。
入骨,疼七分。
入心……
“誉哥哥!”
苏妙言甜腻的声音响起,她突然出现在萧誉的窗前,还爬上窗户,翻了进来。
“小心!”
在她差点摔到地上的时候,萧誉连忙上前抱住了她。
苏妙言从他怀里探出脑袋,一张白嫩的小脸脏兮兮的,笑的像只温软的猫,“我没事誉哥哥,我知道你心疼我!”
萧誉的耳后不自觉泛红,却轻轻将苏妙言从身上推了下去,“你该同苏夫人回江都。”
“誉哥哥说过,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你不在江都,我便不回去。”苏妙言说着,又要往他身上爬。
但是这次萧誉没纵容着她,而是将她推开,“我已写休书,择日,将再娶亲。”
“再娶亲……慕姐姐吗?”
苏妙言睁着一双圆润的眼瞳,充满疑惑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