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鼻子一酸,突然哭了起来:“各位父老乡亲们啊,我好冤枉啊,我好心痛,张回光这庸医,把我媳妇给治死了,我媳妇本来只是严重一点的偏头痛,却被他们给治死了,那个女的还说我媳妇是脑瘤,天地良心,我媳妇来回光药房之前我还特意带她去了躺医院,医院的检查单都还在,就是严重一点的偏头痛,医院也能治疗的,但我媳妇非要信张回光这个庸医,我媳妇已经没了,你们都擦亮眼睛,千万不要把命搭在这庸医身上,这对我们活着的人来说太痛苦了……”
慕金荷跟陈有良他们追着中年男人出来的时候,中年男人一边嚎嚎大哭,一边痛苦的倾诉着他媳妇被治死的事情。
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说了。
慕金荷也感觉有一口锅沉重的压在了她脑袋上。
她就不该为了帮张回光开脱说那些谎话。
现在,门外的这些人看见她没一个给她好眼色,慕金荷有种想遁地的冲动。
事情已经朝着慕金荷跟陈有良根本控制不了的方向在恶性循环着。
“慕金荷,你向来主意多,你说说,这件事情该咋办?”
慕金荷道:“神医都不能包治百病,我只是个凡人,怎么可能啥事都能扭转庆坤?”
她已经自作聪明了一次,不可能再好心办坏事了。
再说,她要真这么厉害,慕涟漪早就是她的手下败将了。
陈有良被气的冲到张回光面前质问了起来:“张回光,我问你,到底是咋回事啊?只是一个严重一点的偏头痛,你怎么就把人给治死了,你要是老眼昏花治不好你跟我说,劳资能治好。”
当初张回光把人给治死的时候就把他吓的不轻,还害的他跟慕涟漪打了一场官司。
本来以为,那样的惊吓一辈子一次就够了。
这才一个月不到,又来一次。
得亏他没心脏病,否则当场就嗝屁了。
他严重怀疑张回光是库挡战胜了脑袋,想女人去了。
他么他想女人就算了,可回光药房真正的老板是他。
害的他要承受这泼天的压力。
张回光以前是很傲气的。
但他现在已经连续治死了两个人,本身就知道理亏。
现在又看见陈有良在他面前发火。
他只好实话实说:“没太认真,把针给扎偏了。”
陈有良气的唾沫星子跟喷雾似的喷了出来:“人命关天的大事,你说扎偏就扎偏了,你出门的时候怎么不把脑袋放在家里呢?”
而此时,病患者家属还在控诉回光药房。
那些看热闹的人,又还没被张回光接诊的人,个个同情而又有些庆幸的议论了起来:“幸亏还没轮到我找张回光看病,我要是来早点,那现在死的是不是就是我啊?”
“奇怪了,张回光以前医术挺好的啊,现在咋这样了,一治死一个。“
“啥,他以前还治死过人?”有人好奇的询问了起来。
“是,就这个月的事儿,刚过去不久呢。”
“那你还敢来找他看病呢?不怕死啊?”
“当然怕,这不是想着再厉害的医生也不可能包治百病吗?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病患的病情太复杂,我怀疑是张回光年纪大,糊涂了,他现在压根就不适合给人看病,失误太多了。”
那些人还在议论,病逝家属就跪在回光药房门口嚎嚎大哭:“张回光,你个庸医,你还我媳妇儿。”
慕金荷一个头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