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秦家预言的事情不知道从哪里流传了出去,秦家一时间被人们抬高到了顶端。
于是开始就有人拿三大家族议论,认为秦家拯救了数百万百姓,应该被奉为三家之首。也有业内人明白秦家唯独擅长预言卜卦一门,综合实力是如何也比不上张家的,应当由张家当这个第一。
反正不论行内行外人怎么争论,尤家总是被排除在外的,三家之末尾,仿佛已经默认是尤家了。
之后,好些年这种争论一直没有停歇过,直到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秦家与尤家关系变得僵硬,秦家举家迁至南方。
尤家也开始拒门谢客,有关他们的消息越来越少,渐渐几乎销声匿迹,直到近两年才开始有尤家人出来在外行走。而尤家人低调与世无争的传言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流传出来的。
听张毓朗说完,赵昊莫名想到了秦家之前那场堪称浩劫的灾难,不由打了个寒颤:“你不会说秦家之前被梼杌和穷奇袭击就是尤家策划的吧?还有,故事里的那几个官员,不会就是死掉的这几个吧?”
张毓朗点头:“结合之前种种,这种可能性的确很大。尤家因为不满与实力不如自己的秦家排名超过自己,让他们被迫隐居深山几十栽,于是趁着异兽重现于世的机会,掌握了控制异兽的方法,伺机报复。”
“就因为名声不如人就要杀人?未免也太疯狂了吧?”
张毓朗对他的问题不置可否。
常人怎么能够揣测疯狂之人的想法呢?
不过张毓朗同为法术界中人,或多或少能够猜测到一些尤家人的想法的。
如今法术式微,外界人对于法术界人的敬仰与尊重自然不会甚与从前。更有甚者,一听说你会使法术会画符纸,就会投来一个或是自以为隐秘或是毫不遮掩的鄙视眼神,告诉你“现在已经是科学的世界,跳大神和符水是救不了人的”。
这种情况在三大法术世家之首的张家人身上都时常发生,更遑论几乎没有界外人听说过的尤家身上。
尤家家主尤世绩是经历过祖国成立前,法术大师受万人拥戴的辉煌时期的。从当年拥有万众拥趸,到今日受人白眼,两相对比之下,产生一些仇恨、极端的念头也就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
只是说到底还是尤老爷子太过顽固,连带着将整个尤家一起带入了一个只有入口没有出口的死胡同,明明前面已经没有了路,偏偏还要一条路走到底。
张毓朗在分析尤家人心态的同时,赵昊还在回想之前于尤家人打交道的时候有没有在不经意间做出得罪他们的事情。想到后来,冷汗涔涔,凭他从前的举动,以尤家人的报复心,他不是要死好多回?
张毓朗看他自己在那瞎想吓自己,开口道:“不用担心,尤家人不会对你怎样。重明鸟和你单独相处那么多次,尤家如果要杀你,你早就没命了。至少,现在你还不是他们的目标。”
赵昊被他安慰得欲哭无泪:“你这样一说,我更害怕了。”
张毓朗看看远方泛起鱼肚白的天空,道:“马上就天亮了,我去张队长打个招呼,你去定去北方的车票,我们争取在尤家有下一步动作之前,拿回《异兽谱》。”
二人分头行事,暂且不谈。
天色大亮以后,赵昊张毓朗加上一个凤凰,已经坐上了通往北方的车。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凤凰看着窗外快速倒退的风景,眉头深锁,不知在想着什么。
赵昊仰着脑袋靠在座椅上睡着,半张着嘴,形象全无,时不时还吧嗒吧嗒嘴。在梦里,最后一点忧虑也抛到了脑后。
张毓朗却不像他那么轻松。他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按照现在的推断,现在的尤家手上至少有天狗,獬豸、梼杌和重明鸟四只异兽。这四只异兽每只单独拿出来攻击力就不低,现在它们被尤家控制,听从尤家号令,加上尤家千百年的积淀,门从众多。这一趟北方之行实在凶多吉少。
况且,这四只异兽只是明面上,尤家人让他们看到的。尤家私底下还有没有藏着些其他的秘密武器,这才是张毓朗最担心的。
这一次他们只来了三个人,单凭他和凤凰加上失去了《异兽谱》的半吊子赵昊,想要挑战尤家无异于痴人说梦。这次他们的主要目的还是在《异兽谱》如果能在尤家没有察觉之下拿回《异兽谱》自然万事大吉。但是如果不走运,被尤家发现,并且要与尤家正面对上,他们也只有自求多福的分儿了。
犹豫再三,张毓朗还是拿出手机,给张父发了条短信。
同一时刻,南方,沧东市,秦家主宅内。
家主秦川正在大发雷霆。桌上的餐盘掀翻了,盘中的杯子碗碎了,杯碗中的食物洒了一地。
张妈站在门边,弓着腰低着头,一边害怕地瑟缩着,一边难过地抹眼泪。
主位上的秦川声音里除了愤怒,还有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担忧与脆弱。
“我让你们好好看着小姐,有什么变化及时和我说!你们到底是怎么照顾小姐的?这么严重的事我现在才知道!你们是不是以为我也瞎了聋了!能让你们随便欺瞒了?”
张妈嘴里断断续续喃喃:“没有.....没有这个意思......”她的声音与抽噎混在一起,含糊不清,让秦川更为恼火。
秦川有如困兽一般在大厅里来回踱步几圈,脑袋上夹杂着几根刺眼银丝的短发被他烦躁得挠的支棱着,身上丝毫看不见往日身为家主的威严与稳重。
张妈还在不断地抽噎着,那声音就像是在不断提醒着秦川,他的女儿,唯一的,仅剩的亲人又有一只耳朵听不见声音了。五感如今已经失去了大半,是不是当这五感全部消失的时候,他的女儿,他的青青就会与预言中那样离开?他不敢想,强迫着自己不去想。他的青青还没不到二十,人生才过了一小半......
耳边的啜泣声一边又一遍提醒着他:你的女儿快死了!她今年就要满二十了!她活不过今年了!
秦川目眦欲裂,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看着门边那个低着脑袋的女人。她低着头,是在嘲笑?嘲笑青青命短?嘲笑自己无能?保不住自己的女人和孩子?
“你给我闭嘴!再不闭嘴,我就打死你!”
秦川几个大跨步,走到张妈面前,把她摔倒在地,正准备继续往那惊恐的女人身上踹上几脚,突然听见了熟悉的呼喊。
“父亲!”
秦青青的声音将他濒临崩溃的神志从悬崖边上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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