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青冷笑一声，道，“你倒是好胆色，只不过你当真以为自己能够全身而退？”
“我能不能全身而退我倒是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一定不能全身而退。”柳凝霜似笑非笑的睨着她，意味深长的说道。
苏宛青闻言缄默不语，显然是对这个说法有所认同，无论成不成，依照着那位的性子，都不会留下自己。
三人就这样相对沉默着，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脚步声响起，柳凝霜缓缓的睁开眸子，只见一道红色身影优雅的走进来，嘴角带着一分薄凉的笑意，笑意未达眼底。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柳凝霜不急不缓的说道。
“呵，你倒是比本王想象中的还要聪明一些。”杨千月嗤笑一声，缓步走来，优雅的落座，瞧着那疯妇人眼底一亮，毫不嫌恶的帮她捋了捋头发，笑道，“青姨，这些年你受苦了。”
那疯妇人的双眼已然湿润，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擦了擦眼泪，啊啊了几声。
杨千月眼底一冷，冷眼扫向苏宛青，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哼。”苏宛青冷哼一声，别过头闭口不言。杨千月周身气势暴走，周围掀起一阵风，建筑物的承重柱摇摇欲坠，偌大的建筑物仿佛在下一秒便会坍塌一般。
“用药毁了嗓子，有六成的治愈机率。”柳凝霜可不想死的这么憋屈，赶紧出言说道。
听到有治愈的可能，杨千月渐渐冷静下来，疼惜的摸了摸疯妇人的脸颊，那是柳凝霜从未见过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