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寻、季夜跟随他多年,对他的情绪感知相当敏锐,下意识缩了缩肩。偏季念不怕死,还在小嘴叭叭的讲那个凌峰有多好,医术精,耐性好,性子和善。
季夜与忍不住扶额,念在兄妹一场的份上。咽了咽口水,硬是顶着赫连陵的冷眼,上前生拉硬拽把季念往外拖。
“哥……哥你拉我做甚,弄疼我啦。我话还未说完呢,别拽!嗳,王妃的信要被你弄到地上去啦!”
季夜一心扑在与季念较劲儿上,并未留意到季念叽叽喳喳讲了什么。
一旁的赫连陵,却在听见王妃两个字时,下意识支棱起耳朵,把季念的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且慢。”赫连陵及时开口,挑眉望向季念,墨色涌聚的眸瞳中,浮着明显的责备之色,“王妃让你带了信?为何不早些拿出来?”
说话间,赫连陵的手已伸了出去。
“……”
季夜季念初时还被赫连陵这番气势腔调唬了一大跳,结果赫连陵这手一伸出来——明明着急看媳妇儿的信,还不忘摆谱强撑面子。
嘁……
季念双肩不停抖动,要不是季夜及时捏了她一把,她准得笑出声。
“王爷,属下错了,若是下次属下再遇见这样的事,属下一定权衡利弊。就算姜寻死在我眼前,我也一定毫不犹豫,先把王妃的信交给您,再去帮挖坑埋姜寻。哦,不对,是把解药给姜寻。”
季念憋笑憋得双手直打颤。
赫连陵伸出两指,面无表情的从她那双鸡爪子里抽过信,拆开。
服过解药的姜寻,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坐到了赫连陵身旁,伸长脖子,眼睛跟抽筋似的,不停往信上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