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大夫们行医问药大半辈子,自然比赫连陵这些外人更懂‘心病还须心药医’这个道理,但是对于柳凝霜说的‘心理疾病治疗方法’,他们还是将信将疑的。
原因无他,柳凝霜把治病的方法细分得太厉害了,也把步骤说得太明白了——面对、接受、处理、放下、忘记。
要是换他们来,顶多是找准病人的‘病因’,从其入手,摸着石头过河,缓慢推进。
因为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病情自然也不一样。一套细分的方法,不见得每个人都适用。
柳凝霜看大夫们三三两两,议论声都快把屋顶掀翻了。从容一笑,放纵他们又各抒己见讨论了半炷香功夫,这才拍手示意安静。
“我知道,让大家一时接受我的说法很难,那不妨,请大家听我讲一个故事。”
柳凝霜站起身,笑盈盈的说起前不久发生的一桩旧事。
“大家都知道陇西安家的大公子吧。”
“可是哪位出身簪缨世家,一举高中会元,风光无限。却突然闭门读书三年,再未露面继续参加科考的安家安公子?”
说起来,这位安公子也是个奇人。
自幼时便有神童之名,后来读书,十二岁中解元,十四岁中会元,是当年最热门的“三元及第”人物。
去年三年一考的科举考试开场时,不少地下赌坊开庄,赌这位安公子必定三元及第,高中状元。百姓闻风,跟着压庄的不知凡几,就等着放榜后赚个盆满钵满。
谁知最后,这位安公子根本没报名参加科举。
据有心人说,哪位安公子从会元夜宴上露过面后,之后便再也没在公众场合露过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