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陵被柳凝霜堵得心口发闷,也冷了脸,“你这话是何意?赐婚圣旨已下,你便只能是本王的王妃。管他十年百年,这事儿都改不了!”
从某些意义上讲,柳凝霜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若方才赫连陵态度好些,就试探一事给她道个歉。她虽不高兴,至少不会和他硬杠起来。
可赫连陵现在这幅‘她生是摄政王府的人,死是摄政王府的鬼’的强硬姿态,激起了她的反骨。
柳凝霜也有些口不择言,厉声道,“当日你让小皇帝给你我二人赐婚不过是权宜之计,岂能当真。再则,你莫要忘了,我除了在南玥的这些身份,还有另外一重身份是北疆国的公主。容不得你随意摆布我!”
“摆布?”赫连陵面色黑得发沉,眸底受伤一闪而过,“你觉得本王做的一切,都是在摆布你?”
“是。”柳凝霜气急了,根本没留心道他的情绪,脱口而出一个是字。
赫连陵闻言,沉默一瞬,毫不犹豫的转身大步离去。高大的背影走在古树簌簌的落叶下,透着萧瑟决然。
柳凝霜看了一眼,缓慢的收回视线,凝在虚空。
好像是这样的——相爱的人,总有办法,刺到对方最疼的点。
最初有多爱对方利落爽气,与众不同的脾气;分开时便有多埋怨憎恶对方背身无情。
……
柳凝霜与赫连陵这番争吵,并未避讳人。所以这边赫连陵刚拂袖离去,夏竹便在院门探头探脑,一脸踌躇,不知此时的柳凝霜需不需要她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