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间听见铜铃作响,马蹄踏地,银将军亦领着一路兵马从斜刺里冲杀上来。
银将军骑一匹雪白骏马,骏马浑身上下挑不出一丝杂毛,银将军双手持一杆银枪,纵马狂奔。
马儿四蹄翻飞,银将军丝毫没有减速的势头,挺着银枪直接扎向高朝风。
高朝风见银将军来势汹汹,势不可挡,不禁头皮发麻,小腿肚子一紧,立刻脚尖点地,往旁边一窜。
奈何银将军马快枪稳,杀了高朝风一个措手不及,高朝风闪避不及时,雪亮亮的枪头擦过他的耳朵。
高朝风先是觉得耳根一凉,随后便是一热,他用手一摸耳根,哎呦一声大叫,再看那只手上满是鲜血,耳朵早被枪头挑去,不知去向。
高朝风被银将军一挑枪挑没了一只耳朵,急得大叫:“爹爹,快替我报仇,杀了这两个贼人,把他们的四只耳朵全割下来!”
银将军策马回身,冷笑道:“割我兄弟二人的耳朵?哼,你先活过今日再说吧!”
银将军骑在马上,居高临下,把一杆银枪舞得如银龙翻江倒海一样,枪尖好似骤雨般密集地落下,全往高朝风的头颈处戳去。
一是高朝风刚失去一只耳朵,剧痛难忍,心烦气躁,二是高朝风的武功低银将军一筹。
他摇头晃脑地躲了十余枪后,一招不甚,被银将军一枪扎在了肩头。
他大叫一声,想要往后撤退,不料银将军紧追不舍,那赶银枪便一直扎在他的肩头里。
肩头肉厚紧实,银枪如焊在高朝风的肉里一样,银将军力量不小,用枪头把高朝风生生的挑了起来,然后摔死狗般的往地上一墩。
折磨得高朝风半边身子完全失去知觉,疼的他两眼凸出,头上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恨不得立刻晕死过去。
高龙谪亲眼看见爱子高朝风被银将军一枪挑起来,再丢在地上,心如刀割,仿佛那枪扎在他的身上。
高龙谪猛然打倒身旁参加围剿的人,夺过他手中的长剑。
一柄长剑上下翻飞,招数凌厉之极,用的尽是以命换命的打法,势如疯虎,不可阻挡。
金将军和银将军两人围攻他一人,也不急于求成,用的是稳健的打法,一杆银枪加一杆斩马大刀配合得天衣无缝,泼水不进。
高龙谪的剑术虽然狠辣凶猛,却不能突破二人的防御,使了半天剑,叮叮当当的兵器碰撞声不觉于耳。
再过了半晌,高龙谪的招数使光了,身体也疲软了,出招速度迟缓,剑法不再凌厉。
金将军和银将军开始反击,一个挥刀如狂风,另一个使枪如骤雨,高龙谪一个不慎,右手被金将军的刀锋刮中,中指无名指和小指顿时被切断,手中的长剑也把握不住,仓朗朗一声掉在了地上。
银将军则枪杆一扫打中了高龙谪的胸膛,顿时给他打得喷出一口老血,肋骨也断了几根,摔翻在地。
高龙谪凝眉问道:“敢问二位豪杰,我高某何错之有,为何要将我高轩门连根拔起,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