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瘟神也不为过。
自那以后，坊间就传闻，望气士不受天道青睐，诸罪加身，祸及子孙。
久而久之，在九州大地，大家都不愿意修行望气之术，直接导致这一门职业的凋零。
衍生出来的风水师、摸金校尉和鉴宝师更是堪称珍稀动物，逛遍帝都都不一定找到。
已然算是没落。
有人却不满其中的沮丧之意，辩驳道：“天机阁都已问世，想必陛下自有打算。”
“前些日子云游商队不是出行了吗？听说要购买大量功法，我朝没有的望气功法，难道东盛帝朝和几大异族会没有？”
“我大秦幅员广阔，人丁兴旺，总有合适的武修，满足望气资质。”
“况且前朝国师之所以暴毙，还不是因为羽朝厉王倒行逆施，还妄图逆天改命！”
“我大秦圣天子在位，又怎会重蹈它的覆辙！”
“再者，曾闻三千年前，羽殇岛上也是望气士横行，冠绝诸道，至今也有传承，你怎么不提？寿命千年，得到善终的也不在少数吧！”
“可见望气士并非灾星，合理修行，便能观气通运，坐镇一国。”
这一番话说得抑扬顿挫、热血沸腾。
听得周围百姓齐齐叫好，鼓起掌来。
“说得好！时光已过数百年，九州形势早有改变。”
“不说大羽，我朝前些年饥荒频发，山贼横行，帝都百姓尚且蝼蚁偷生，挣扎度日，何况外州百姓。”
“现在不也改变了吗！”
“类似斩凶塔，天机阁这样的建筑，前朝又何曾有过？”
“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我朝若想和这天上的阴星一般，永恒不灭，就该尝试走出和大乾大羽不一样的道路。”
“唯有如此，才能一路攀升，屹立于大荒！”
接连几人激动出声，说得那人哑口无言，冷静片刻后，向众人抱了抱拳。
大家也都理解。
都是大秦子民，本质上都希望国家昌盛，不断前行。
偶尔发几句牢骚，只要合理，都能谅解。
但若是听了众人驳斥之后，还再妄言，那就只能骂句猪头三，不与愚者争辩了。
此刻，嬴霄行走在黑夜中，得益于潜蛟术，隐藏在光影之中，没人能够发现。
全程听完了双方辩言，只觉得欣慰无比，没有辜负他的苦心。
民心可用，也不枉他费尽心力，做了这么多事情。
不过文渊阁没有望气功法也是实情，易老怪那倒是有一门天苍望气术，却是昔日青云门镇派之宝，还要传给古巨硕，总不能薅这老爷子羊毛。
要是把未来的国师吓跑了，那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怎么后悔都来不及。
所以还得想想办法。
不能将希望全部寄托在云游商队上。
“王顺！”
回到景霄宫，嬴霄唤出江山社稷图，声音立刻传递到王顺耳边。
此刻他还未曾歇息，正在宫内巡逻，听到声音，急忙赶到了汉鼎殿。
见到长身玉立在中庭的身影，掐着嗓子一般，支楞起尖细的嗓音。
“陛下，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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