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趁着晚上,教一下杨宝丹如何强健尸犬魄的法子,总这么放任其擅离职守也不是个事。
神动则魂应,魂动则神知,若是不相契合,长此以往,会得失魂症的。
想着白天还要赶路,也就晚上方便些。
杨宝丹的声音有些慌张,“太晚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何肆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以他对六魄的敏锐,岂会不知道杨宝丹尸犬魄这会儿还在尸位素餐呢,她应该是根本就没有睡觉才对,奇怪……
好歹之前也共处一室过,现在怎么倒是害羞起来了。
算了,是自己唐突了,本来就该避男女之嫌的。
何肆也就退回了自己的屋子,可不过片刻,他的房门便是被人一脚踹开,是杨宝丹。
“朱水生,都怪你吵我睡觉,我现在睡不着了,你也别想睡!说吧,找我什么事情?”
似乎是急于自证,杨宝丹主动出击。
还特意换了一身衣裳,以表明自己方才确确实实是解衣而眠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杨宝丹双手叉腰,说话时,她眼神闪烁不定,犹如孩童犯错后欲盖弥彰,底气不足,心虚毕露。
何肆无奈道:“大姐头,你别这么粗鲁好吗?还好我没插门闩,不然门闩断了你还得赔钱。”
杨宝丹却是不依不饶,“别岔开话题,说你大晚上的来敲响大姐头的门,藏了什么贼心?”
何肆却道:“是有些事要做,去你房间吧。”
杨宝丹警惕道:“去我房间干嘛?”
何肆伸手指了指隔壁,意思隔墙有耳。
他欲要教杨宝丹一些落魄法的鸡毛蒜皮,却是已是足够精奥和精贵了,所谓法不传六耳,到杨宝丹房间好一点,好歹是一墙之隔,再者是用上传音入密的手段,才能足够放心。
杨宝丹却是愣了一下,然后想歪了。
是铁树开花、傻子开窍了?
何肆却是面色微变,右手握住大辟。
同时上前几步,一脸严肃地闩上了门。
杨宝丹到底是江湖儿女,察言观色,便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
然后在这客栈之中。
两人便都听到左邻的天字第一号房传来推门声,壮汉步出房间,身躯舒展间,筋骨噼啪作响,犹如挥鞭,清脆响亮。
那人的声音略带慵懒和清和,与那五大三粗的身形产生了巨大的反差,“龙脊一开,肾气自然来。”
然后就是自家房门被敲响的声音。
何肆没有出声,右手握住刀柄,若是对方不请而入,开门之时,就有劈头盖脸的一刀迎接。
对方却是没有进门,而是在外头说道:“小兄弟,大好时光,怎么不和女伴同眠啊?”
何肆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在积蓄刀意,准备着连屠蛟党的下剔上。
门外之人继续说道:“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
两人隔门相对,谁都没有轻举妄动。
何肆冷笑一声,冷冷道:“若想动手,尽管来便是,何须这般迂回?”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男子眼神一闪,旋即笑道,“小兄弟怕是初次行走江湖吧?对什么都心生提防。”
何肆冷笑一声,他的伏矢魄对于杀意极为敏感,方才在杨宝丹踹门喊他一声“朱水生”的时候,他就在左边房中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意与怨愤。
虽然一闪而逝,但那之后,又是传来小娘哀婉嘶鸣,明显是承受了无名孽火。
何肆一语道破,“你和姓朱的有仇怨?”
朱水生只是个化名,除去同名同姓的巧合,更可能是这男子与‘朱’姓有着深重的仇恨。
既然是广陵道,那么首屈一指应该就是号称“广陵南都,半城朱邸”的朱家了。
壮汉见被识破,倒也懒得装模作样,恶狠狠道:“姓朱的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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