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千默扫视了一遍周围，都没发现什么异样。
着急地拿起手机，按开那个来信的号码，拔打了过去。
对方的号码似乎使用了虚拟号码，拔打过去的时候是忙声，无法接通。
金贤在凉亭处坐了下来，视线一直落在冷千默已经变得焦急的脸上。
冷千默也回看了一眼金贤，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都在沉默着。
“你当时就是站在这里么，朝着这里看下去吗，看到我撞死了程静？“
金贤收回视线，朝着山下望去。他的视线犹疑躲闪着，最后还是落了曾经出事的地方。
原来就是这样的角度看到呀！
金贤的内心叹了一句。
只是，看是看到了，但能保证看到的一切都对吗？
他的眼神又变得忧郁起来。
“视野是不是很好？除了不能看到人的脸上细微的表情外，人和物都能看得出来，分辨得出来到底是谁。我当时就是能这么肯定，那个撞死程静的人就是你。”
冷千默说。
他说话时，看向金贤的眼神已不再是那种愤恨。
看他的目光已变得柔和了许多。
金贤感受到了，说不出的原因，只是内心突然莫名地激动。
这种眼神里的柔和，真的好久都没有看到了。
久到他都快要忘记了。
“嗯……你的判断是很正确的。”金贤勾唇淡淡一笑，说道。
意思就是，是的，你说得对，所以现在我承认了自己的罪行，承认了程静就是自己害死的。
冷千默看着他的目光更深了。
他没有说话，眼神似乎已经在表达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