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气急败坏,却又不敢发怒,只能跳脚埋怨道:“你呀你,学庞士元什么不好,学这厮翻白眼!”
见刘琦还敢顶嘴,玉儿蹦得更高,扬声喝道:“我就翻,就翻,要你管!”说完又一顿卫生眼,气得刘琦七窍生烟,一时间说话都直打结:“你你你......你你......”
“好啦好啦,都别说了,看你把刘郎给气得,”一旁如兰实在看不过去夫君被气的惨样,笑着出来打圆场。
“你还帮他说话,他可未必为你想过,想想阿珠她......”
玉儿一时口快,提起了死在了蔡龙毒箭下的侍女阿珠,话说出口后才觉察不妥,急忙住嘴之际,却为时已晚,如兰早已忍不住垂下泪来。
刘琦不满的瞪了玉儿一眼,赶忙凑上前去将如兰拥在怀中,轻声细语相哄,好半天才止住泪,但一双流波媚眼已然红肿如桃。
这时玉儿也不再嗔怒,面带歉意走来对如兰说道:“都怪我,收不住嘴,惹得妹妹伤心了。”
“不管你事,只怪妹妹我放不下心思,”如兰凄然一笑,从刘琦怀中挣开,正色谓玉儿道:“正如妹妹方才和姐姐所说,刘郎所为非寻常男儿所能比拟,在他身边之人,必然会迎接猛烈的腥风血雨,咱们也不能以小女儿心态对之。刘郎是做大事的,而做大事之人,就是得有常人所没有的气度胸怀,忍常人所不能忍的屈辱忿怒。从那日放蔡龙北归,到方才收王元入帐下,刘郎所承受的委屈和不甘,一点都不比咱么少。咱们还可以和刘郎抱怨、诉苦,可刘郎呢?他都只能是往自个肚里咽,这么做不就是为了能够成就那最终的大愿景吗?想想刘郎那三大愿:百姓得安居、耕者有其田、世间无饥民,待到真能实现的那一日,天下间将是何等美妙的光景,纵使要为之粉身碎骨,妹妹也觉得那是值得的。”
如兰的一番话语,理正义明,让玉儿大为震撼,目有泛出阵阵异彩,口中嘟囔着似有话说,但最终还是未说出口,但看向刘琦的眼神里已然不复先前的愤愤不平。
而刘琦亦是感动莫名,他虽一直甚是喜爱如兰,但更多是爱她的风情娇媚,却从未想过真正懂自己心思、理解自己志向的红颜知己其实就在身边。
他忍不住牵起如兰滑如凝脂的玉手,与之四目相视,这一瞬间虽未有半句言语,但却仿佛双方的心灵是那般相通无隙。气氛正越发甜蜜之际,刘琦却突发奇想谓道:“我觉得实在是应该好好感谢蔡瑁蔡都督才是。”
如兰讶然问道:“刘郎何出此言?”
刘琦正色谓道:“如不是他要选天生阴魅之体来算计于我,派蔡阿毛将我引去那潇湘楼,我又如何能与夫人你相见相识?说起来他才算是给我们牵线的月老哩!”
如兰闻言,“扑哧”笑出声来,含羞带嗔谓道:“刘郎你这张嘴呀,就没个正形,总是会冒出些莫名其妙的话。”
刘琦故意将脸庞凑到如兰那泛着桃红的面颊旁,做垂涎状谓道:“还有更莫名其妙的话你要不要听啊?说起来咱们这药也吃得差不多了呢,是不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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