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战随左都督程普出征,沿北岸走陆路杀入江夏,三将皆怀带罪立功之念头,虽然豫章因长沙折损、此次兵少,仅五千余众,但一路冲锋在前,连破邾县与蕲春两城,皆是一战而下,期间徐盛更是身先士卒、披箭而战,亲率所部九江卒攀上城头,算是挽回了些许豫章兵将悍勇无畏的名声。
攻到西陵时,江夏太守黄祖已反应过来,急命其子黄射亲率精锐增援,并下令务必死守这处关系到夏口存亡的要津。黄射守城有方,再加上西陵本就城高池深,器械充足,且东吴兵马此时战线已然拉长,攻城辎重多有不足,故猛攻数日自家折损虽然不少,成效却是不大。
左都督程普惯战之人,见西陵城小而坚,不宜急攻,遂下令各部分营扎寨、牢牢围住城池,待重型攻城器械运抵后再行攻打,顺便让所部兵马略作休整,另有心思不便道明:毕竟大都督周瑜所在的南岸才是名正言顺的主攻方向,自己喧宾夺主,终究是不妥。
然正当此时,探马有消息传来:荆州少将军刘琦已尽起江陵及荆南大军来援,其本部兵马沿长江北岸急速东进,兵锋所指正是西陵!
程普闻报后,沉吟不语、思量对策,毕竟从长沙一战来看,刘琦所部战力非凡,又有新奇军械威力惊人,断然不可以轻视。
而韩当、徐盛、蒋钦得知江陵兵马来援后,皆主动请战,要为出战杀敌,以雪长沙之耻,然有居巢都尉潘璋素得程普信任、年少张狂,因嫉恨韩当、徐盛等豫章军将这次攻打江夏连立头功,遂出言嗤笑道:“诸君还是避避风头,作壁上观才是,莫要再损兵折将了。届时能不能逃得了性命事小,可别坏了都督全盘方略。”
潘璋话语间暗指长沙之事,韩当等人闻言,皆面露不忿,然毕竟有败绩在前,不好反驳,只能怒目而视。
而正思量如何迎战的都督程普在听到“作壁上观”四字后却突发灵感,当即决定采取围城打援之法,命一部兵马先去盘龙山东麓埋伏,待刘琦大军穿过山口,在城下与东吴兵马列阵对垒之时,再从身后突然杀出,必可大获全胜。
韩当等一干豫章军将复仇心切,当即请战去山中潜藏,程普自是许之,遂于三日前便赶到此处埋伏了下来。按原本探知的行进速度,敌军当早已通过才是,谁知左等右等,江陵兵马却行动迟缓,到现在前锋兵马才到,更让人不解的是居然在山口长坡上安营扎寨,搭建拒马,修筑壕沟,并四处劈柴狩猎,一副要长期留驻之模样。
此时西陵城下东吴大寨之中,左都督程普也已得报,称江陵前锋军马止步不前,意图不明,帐中众将皆感疑惑,唯有潘璋朗声谓道:“此举有何不解,荆州兵马除黄祖所部还有些能耐外,其余各部皆不善苦战,可想而知,无非是那刘琦小儿见我军兵马势大,不敢贸然进军,故而增援不援、就地立寨,想借山势结营而守,名为稳扎稳打、实乃胆小畏战之意也。”
豫章诸将不在帐中,故东吴众将以旧眼光相看,不知江陵兵马的厉害,哪怕听闻长沙一战韩当大败而归,也以为是劳师远征、准备不足之故,并未放在心上。
故听罢潘璋所说,皆觉不无道理,纷纷表示赞同,潘璋乘机请命,称若真被其立牢营寨,依山而守,那反而是不好办了。不如趁刘琦所部立足未稳,举大军以攻,敌畏战心怯,必能一战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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