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当沉声谓道:“此火雷虽威力大,但需要以火为引,点燃捻线后方可生效,正所谓水火相克,若能在雨天与之交战,则敌火雷将不能正常使用,我江东男儿又岂会惧怕他半分!”
“大善矣!”程普闻言,笑逐颜开,拍案起身,用力锤了锤韩当健壮的胸膛,笑曰:“义公之言,直让吾如拨开迷雾见青天,心中再无半点惧意也!”
火雷需以火点燃、畏水惧湿这点虽然看似简单,但对于不知其究竟和原理者来说却是难以知晓,如今被韩当一语道破,如何不让东吴上下士气大振!
左都督帐下文武立刻针对韩当所说,商议作战计划,最终还是采纳了吕范的意见,决定暂时退往邾县扎营,而后坚守营寨、避战不出,等待天气转为雨雪之时,再与江陵军马决战。
待战略拟定,已是夤夜更深,众将皆困乏不堪,遂各自散去,程普也拟转去榻上休息,却突有从人入得帐来,在耳边轻声低语,程普面色有异、点头应许。
少顷,帐门掀起,韩当迈步入内,他与程普同为江东老臣,熟稔无间,虽然在外人面前有上下之分,私下里皆以兄弟相称,故韩当也不多礼,径直请程普遣散闲杂人等后,方讲徐盛并非逃出、而是被江陵放回这一节如实道来,并谓道:“那江陵少将军刘子瑜托文向带一句话给兄,方才人多眼杂,故而未曾和盘托出!”
而后才说出黄玉儿在那谷口时的说辞:萧墙祸事,危在旦夕,丹阳之人,笼中鸟、困中兽。
却见程普听到此节后面色大变、猛然起身,厉声谓道:“此乃我江东最高机密,他江陵少将军又如何能探知!”
韩当面沉如水,冷声谓道:“听闻刘琦部下有一支影卫,人员精干、行事诡谲,专司打探各方情报,江东这边必然也会派员潜入,许是从此探得了消息。毕竟叔弼被软禁说起来是最高机密,可实际上在吴郡、丹阳妇孺皆知,只不过是吴侯不准说、不许讲罢了!”
先主孙坚共生五子,其中四子孙匡体弱多病,五子孙朗乃为庶出,而大郎孙策、二郎孙权、三郎孙翊三人皆文韬武略、资貌非凡,可堪大用,而韩当所说的“叔弼”正乃三郎孙翊之表字。
“噤声!”程普听到此处,忙打断其话头,先传令亲兵去大帐四周加强警戒,这才皱眉谓道:“此节暂且不谈,义公,依你之见,这刘子瑜突然说这事干吗?”
“刘琦的话我还没传完,他还说,”韩当目光深邃盯着程普,一字一顿继续说道:“翊之生死皆在都督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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