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陆墨渊直接跪了下来。
可即使是跪着,他的脊背也挺得笔直。
他并没有多解释什么,只是跪在那里。
靳良冷哼了一声,甩袖离开,就任他跪在那里。
没过多久,靳小桃鬼鬼祟祟的溜了进来,她悄悄的往外瞧了一眼,接着跺了跺脚道:“渊哥,你咋惹我爹生气了?我还从没见他那么生气过呢!”
陆墨渊只笔直的跪在那里,一言不发。
靳小桃有些着急的去拉他:“你先起来吧,你跪在这里我爹也看不到啊。”
陆墨渊这轻轻地拉开了她的手,什么都不说。
“一个两个都是犟种!我不管了!”靳小桃拉了几次,累的自己气喘吁吁之后,她翻了个白眼,跺着脚离开了。
陆墨渊一言不发的就跪在那里。
外面的夕阳已经西斜。
靳小桃已经进来三次添茶水了,瞧见陆墨渊这样,她咬了咬下唇,转头去了靳良的屋里。
“爹,便是渊哥做了天大的错事,你都不能让他这样跪着啊!他的身子可还没好全呢!”靳小桃劝道。
靳良看着手里的书,连头都没抬一下:“那是他自己愿意。为了一个女人这么没出息,还想让我出手?简直做梦!”
“爹!之前渊哥可是差点死了呢!若是没有大嫂,他怕是已经不在了。”
靳小桃眼圈都红了:“你就算不为了别的,为着大嫂是渊哥的救命恩人,也得帮忙啊!更何况,这件事儿对您并没有多难,您又何必为难他们呢!”
“他从小到大,又何曾这样忤逆过我?如今也该受些教训!”靳良冷哼一声,眼中寒光一闪:“那女人的影响力已经超过了我的想象,我倒是想着……”
“爹!”靳小桃立马打断了他的话:“别说了。”
“你真的想让渊哥恨您么?”
靳良紧抿着唇,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爹,您若是真的不在意渊哥,也不会这一个下午书都只是在那一页了。”靳小桃叹了口气。
“我那是看书看的仔细,同他又有什么关系?”靳良想都不想的反驳。
“哦?那爹看的可真是仔细,倒着都能看出来写的是什么。”靳小桃无情的戳穿。
靳良的手一抖,轻咳了一声,别扭的转头:“你是没别的事儿忙了是吧?!还不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靳小桃气的哼了一声,转头离开。
她出了门后,靳良将手上的书扔在了桌上,重重的叹了口气。
……
陆墨渊的腿已经没了知觉,可脊背依然笔直。
靳良走了进来。
“你的脾气倒是倔得很。”靳良重新坐在了那里,眼神复杂的看着陆墨渊。
“很像大伯,不是么?”陆墨渊抬头,神色平静。
“不生大伯的气?”靳良问道。
陆墨渊只是摇了摇头:“本来就是我求大伯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