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问他们一个月甚至一两年前的事,估计两眼一黑,只剩抓瞎。
为此林飞飞很奇怪他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晰!
刘范通浮现犹豫,好一会儿才解释。
他们查抄得晚了,又临着大湖,差役们就下湖去捞鱼,拿了人家的锅就在人府前生火做饭吃。他太饿了吃得快,被鱼刺给卡住喉咙。
在又拍又咳也呕不出鱼刺时,他开始进行身体晃动,在一众差役面前像个上蹿下跳的肥胖猴子……
林飞飞顿时笑出声,原来如此丢脸,这也能说通他为何能记住了。
不给他再废话,她要继续知道接下来的事。
刘范通哦哦着:“……那人在花老爷的书房里到处翻。什么也没有翻到,我们围住他,他先是问我们知不知江淮安。
我们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个江淮安,就说不知道。他就让我们滚,不要妨碍他。”刘范通耸耸肩:“怎么可能不管?
打斗中他呈主位,我们这里人多,所以他也没有占到便宜,很快就消失在大雨里。等我们要离开时,发现地上有半块玉佩,估计是那个人留遗留。
南城挺大,一时半会他也跑不出去。可没想到的翻遍全城也没找到,我也懒得再找了,随便找了个盒子装起来丢到密室里的画阁后。”
林飞飞想不通了:“你为何丢到画室的暗阁后,完全可以随便丢在柜子里。”
自责之色浮上胖脸,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虽说花家是遭天谴而亡,犯官知道是有问题在里边。可犯官不敢得罪王会长,便瞒下来。王会长这人也心狠手辣。
抓到犯事的人不是放血就是棍棒打死。这事是在花家发生,犯官生怕会牵连其他人,便告诫底下人闭口,时间长了,也就懒得再去追查了。”
林飞飞也叹了声,若是当年有人不怂,姜大人一家也不会再遭遇第二次死亡。
走出牢房,她心里发酸的很,一直回到知府府她依旧提不起兴致。
墨惜城注意到她情绪有变,跟出来。她没发现他,一直到打开门他挤进来,她才后知后觉知道他跟了一路。
“在牢里发生何事?”手臂环着她腰拉到腿上,见她摇摇头,他抬手刮刮她鼻子,“跟我还有何不能说?”
便见飞儿微抿了抿粉唇,小手搂上他脖子问他,若是当年面对姜家的事,有一人肯站出来,或私下肯为此事奔走,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
墨惜城也沉默了,这个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世间是由人来控制,环环相扣里只要有一扣不扣上去,或者扣去别的地方,都会带来不一样的效果。
飞儿是个重情义的人,总是会想很多,他摸摸她头安慰:“只能说大部分人冷漠,才造就了今日的悲剧。好在,还有咱们,对不对?”
林飞飞还是摇头:“可我们又能救得了多少呢?真的好讨厌见到那些本不会却发生的惨剧,我是不是不适何做这一行……”
墨惜城失笑,抱紧她:“不要胡说,飞儿已经尽力了,并且做得很好。是世间不平事太多,管也管不过来,救也救不全。
可并不代表我们没有存在的价值。只要我们还活着,就在为人,那就是希望,不平事就能因此少许多,对不对?”
这倒是。林飞飞轻轻嗯了声,同样抱紧他。
明日就要返京了,她要好好珍惜现在还快乐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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