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息功夫,一个黑衣人弯腰跃进来,单膝跪倒在地。
陈总管看了他眼,端起酒杯品了口:“林飞飞是否是许秀秀?”
黑衣人点头:“是。并且属下发现烧宁玉荣的那场大火里,未有尸骨,属下一行找了许久,才在平古县的西边找到一座新坟。
深夜属下带人挖出白骨,在尸骨右大腿上发现骨折痕迹,这与多年前宁玉荣右大腿骨折过一事相符。
坟牌上虽未指出名姓,字迹却与从小养在宁玉荣身边的女儿许秀秀一致。属下敢保证,您找到的小公主林飞飞就是许秀秀。”
陈总管捏紧瓷杯:“下去吧。”黑衣人告退。
外来看,他面色仍旧波澜不惊,瓷杯却开始碎在指间。
另一只手在桌上敲击,发出咚咚咚的的声音。
这声听得出很沉闷,很惆怅,正如现在他的一样。
辛苦保护的小公主居然认为他是杀她养母的凶手,处心积虑地对付他,要他死,他心中早已满是悲凉。
“娘娘,老奴不负您的嘱托,找到公主了,可她却恨死老奴,老奴是否要把前因后果告知于她?”摇了摇头,他又拿出一只新杯子倒满酒。
“还是先算了,您的冤情还未昭雪,恐说出对谁也不利。何况如今局势内忧外患,陛下又去疗养,还是再缓缓吧。”
仿佛对面有人一般,他喃喃着,时而摇头时而笑而不语,若让旁人看到了,必定觉得唏嘘又凄凉。
夜还长,他未停:“还有一事,老奴发现公主与殿下走得十分近,眼里的情素昭然若现,这可如何是好?先前她与昭阳在一处,倒是很好。
不知怎就与殿下近了。这事老奴又不适何去提,怎么办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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