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德收敛了心中的心思,头垂得更低了,摆明了不愿回应羽婕妤的话,“回婕妤,奴才不知。”
羽婕妤嘴角一颤,扬了扬下巴,冷笑道:“眉儿,送客吧。”
今日是她的生辰,即便人没到,但凡在乎她上点心,也不会只是差人来说一声,送一点生辰礼。
她要的不是这些。
不出所料,景帝一整晚都没有来,而羽婕妤也切切实实的坐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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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边的酒盏已经空了,那是她精心准备的桃花酿,特意留到昨日想要与景帝一同品尝,可是他没来。
眉儿与袖儿也守了一整晚,感受着太阳逐渐升起,日光透过窗棂照进内殿的地板,折射出光芒。
羽婕妤被那刺眼的太阳光激得抬手遮了遮眼,眯起了眼睛才缓缓放下。
“我等了他一夜。”羽婕妤将面前的小酒杯拿起,一饮而尽,“本宫从来不喜红宝石的。”
一大箱珠宝被打开放在她的腿边,散发着微弱的红色光芒,羽婕妤却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这样富丽贵气的珠饰,她从来不喜欢,后宫中也只有一人经常佩戴,那便是谢云湄。
她无法想象景帝是秉承着什么心态,让人送了这样的礼物给她,亦或者是他根本没有过目。
羽婕妤看着兮儿走近,抬眼过去哑声问道:“他现在在哪儿。”
兮儿福了福身,颤颤巍巍的,小声道:“皇上,去了昭仪宫里。”
“吱呀”一声,羽婕妤手中的筷子径直被她折断,身边一众宫人惊吓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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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湄。”羽婕妤咬牙切齿。
眉儿急忙安抚她:“昭仪娘娘怀着身孕也是情有可原,婕妤您莫要介怀,您与皇上多年情分,哪里是昭仪区区几日能比的。”
“宋曦沉,皇上他是在意我的,他还说我的舞姿无人能及,说时间一到就封我为妃。肯定是谢云湄!一定是她!”
宫人们的脑袋低的更低了,直呼圣上名讳,那可是个掉脑袋的大事。
而且她还敢妄议后妃,那后妃还是皇上如今心尖尖上的人,羽婕妤简直是不要命了。
“我不信我就这么输了。”
昔日她对谢云湄不以为然,一直没有看不上萱妃那犹如跳梁小丑的模样去争宠,可是她现在幡然醒悟了,或许谢云湄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她不甘心。
她不相信谢云湄能占据他的心,她更不相信景帝曾经对她的好都是假象。华清宫中,谢云湄咳嗽不止,一张小脸都苍白了不少,看起来浑身乏力。
“昭仪这是怎么了。”景帝安抚好谢云湄,走到外殿,雷霆大怒,“你们日日上报,告诉朕昭仪安康,这就是你们这群庸医口中的安然无恙?信不信朕要了你们的命。”
太医们跪了一地,“皇上息怒。”
专门负责谢云湄的太医程氏朗声:“从脉象上看,昭仪的确脉象平稳,还需等臣等查验过娘娘的汤药饮食,再做定论。”
“朕,给你们一日的时间,若是没有结果,你们便准备好自己的后事吧。”景帝威胁完太医们后,才到内殿去看谢云湄,经过方才那么一折腾,谢云湄已经睡熟了。
“她这些日子可有反常?可有吃什么不该吃的。”景帝看向白烛,整个华清宫他对白烛与墨星最为熟悉。
白烛仔细回忆了一番,“娘娘这些日子就是嗜睡,从昨日起才开始咳嗽不止,奴婢们想要给娘娘请太医,娘娘拦着,今日才严重起来。”
景帝无奈拧眉,昨日是羽婕妤的生辰,谢云湄恐怕是担心请了太医将他引过来吧。
虽然这也不是谢云湄的处事风格。“好好照料着,所有异样马上来崇政殿与朕说。”
抛下一句话,景帝便带着大队人马离开了,只留下几位太医侍奉在侧。夜幕将至,王、程两位太医被叫至崇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