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明明是个正常人，却突然有了抑郁病史，现在又变成了躁郁症？
她不太了解躁郁症的具体表现，只是她今天这副疯狂的样子，怕不是给躁郁症病人抹黑？
而且以现如今的情况来看，“治愈”的时间可能要无限拉长，这样的话，还怎么将她送去国外。
可是纪淮的决定应该也是临时的，方岁然又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只是猜到的？
纪淮想了想，觉得不放心，还是决定去医生办公室再详细询问一下。
“乔乔，你跟我一起去吧。”纪淮有些不放心，毕竟刚才刚发生过那么危险的事情。
可是林司乔却摇摇头，“我在这里等你吧，我有些累了。”
纪淮还是放心不下，走之前找人在病房门口守着，才往医生病房走了去。
不出林司乔所料，纪淮走后不久，方岁然便睁开了眼睛。
她起身靠坐在床头，双眼清明，丝毫不减之前的疯狂模样。
“林司乔，你比我想象中聪明。”
你也比我想象中可怕。
但是林司乔并没有说出来，只是静静地看着方岁然，想知道她到底要做些什么。
“林司乔，你很有手段。就算这样，你都能让纪淮的心回到你身上。”
其实方岁然清楚，纪淮的心并不是回到了林司乔的身上，而是一直都在她身上。
“但是那又如何，林司乔，不管他的心在谁的身上，他的人只能是我的，只能在我身边。”
林司乔突然觉得方岁然很可怜。
“就算你以这种方式留住了他，又能怎么样呢？方岁然，你连自己都不爱，又怎么去爱别人，怎么让别人爱上你？”
方岁然不屑地弯了弯唇角。
也不知道林司乔到底有什么好的，让纪淮心心念念这么多年。
“留在我身边，我只要这个结果。”
她知道不可能，所以也不奢望纪淮能爱上自己。
只要留在她身边，爱不爱的，还有那么重要吗？
“你以为这样的方式，就可以留住纪淮吗？”
方岁然嘲讽地将林司乔打量了几眼。
“林司乔，你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纪淮。像他这种道德感高的人，最容易被绑架，也最好拿捏。”
闻言，林司乔微怔了一下。
她确实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考虑过这个问题。
道德感高的人，最容易被绑架，也最好拿捏。
仔细想想，好像也确实是这样。
方岁然做的事情，不也是一种道德绑架吗？
仗着自己对纪淮的“恩情”，携恩索惠。
“所以你这几天都是装的？”
“不然呢？”方岁然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林司乔，“能解决掉你固然好，解决不掉的话，就当为我的病情作证了。”
林司乔没想到，方岁然居然可以做到这一步。
以前她只是觉得方岁然很有心机，就算偶尔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没曾想，她竟然真的什么都敢做。
林司乔幽幽地盯住方岁然的眼睛，“方岁然，你说得这么直白，就不怕我录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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