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林司乔也激动地站起身,快步往曾晋那边走过去。
曾晋拿着手上已经有些泛黄变色的记录本,小心翼翼的翻着。
他将脖子上挂的花镜拿起来戴上,用手指着上面的字念道:“交易人,林远道,乔宜君。交易金额,三百五十万元整。
这位小姐,这是您要找的人吗?”
林司乔紧张得握起了拳,抿着唇点了点头。
可这时,曾晋突然变得有些犹豫,说气话来也有些吞吞吐吐:
“这个,这个交易的画作,这个画作是……”
他小心翼翼地瞟着如大佛一般坐在沙发上的纪淮。
林司乔有些疑惑:“曾老板怎么不往下说了?此事……”她顺着曾晋的目光也往纪淮处看了两眼,“此事该不会与他有关吧?他那个时候才几岁。”
“这倒不是。”曾晋叹了口气。“这当年卖画的事情倒是与纪总无关。只是这幅画,现在在纪总的手上。”
闻言,纪淮也有些狐疑,他看向曾晋:“在我手上?画的名字叫什么?哪个画廊?”
“这幅画,还没有名字。
但它是之前的天才画家叶珞瑜生前的最后一幅画,也就是说,是她的遗作。”
林司乔瞳孔微缩。
怎么会是叶珞瑜的画?
这幅画,当年江城画展的时候她还看到过。那是一幅油画,画上是一个怀抱着婴儿的母亲,母亲的嘴角挂着慈爱的笑容。
世人都说这是一幅母慈子爱的画作。
可林司乔却觉得,这幅画里蕴藏了十分巨大的悲伤。
她记得,当年纪淮说过,这幅画是微光画廊送去参展的。
这些年来,对于天才画家叶珞瑜的死因众说纷纭,说法最多最可靠的便是她因病去世。
这幅画作为叶珞瑜的遗作,身价也跟着一升再升。二十年前就已经能卖出三百五十万的高价,现在的价格可想而知。
纪淮也觉得有些奇怪,他略微回忆了一下,对林司乔道:“我记得这幅画,是我盘下微光画廊之后不久收过来的。
收购的时候画廊的负责人还费了好一番功夫。”
曾晋点点头,道:“这些年,我一直有关注着这幅画的动向。毕竟是名画。经我手上的这一次,应该是这幅画第一次被卖出。
此后的几年,这幅画也是几经转手。若是想查到都过过哪些人的手,怕是要费些功夫。”
林司乔摇了摇头,道:“倒是也不用这么麻烦。我想要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只是还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曾老板。”
曾晋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林司乔接着道:“刚才曾老板说,你经手的时候,应该是这幅画的第一次转手。请问您知不知道,这幅画是怎么到了林远道和乔宜君手上的?”
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奇怪了。
叶珞瑜的遗作,当时画坛人人求而不得。他们两个又是怎么得到的?
曾晋摘下眼镜,仔细回想了一下:“我当年看到这幅画的时候也是十分震惊的。毕竟当年都只知道叶珞瑜不在人世,留下了最后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