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是当代大儒,得天下读书人的推崇,陆衍费了老大功夫将人请到皇宫授课。
“你们都知道错了吗,犯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故犯,老夫绝不容忍这种现象发生,在学堂上没有身份高贵之说,谁要是不认真听讲,老夫手上的戒尺可不认你是谁的儿子,谁的女儿。”
“老师,我们知错了。”站起来的学生低着头诚恳认错,来之前家里长辈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他们捣乱,要是被宋先生开除了,可没有好果子吃。
宋先生嗯了一声,他也没有过多在这个事上浪费时间,简单说了几句,就让他们都坐下,开始了自己的授课,他知道这些孩子们年纪小,尽量用幽默风趣的方式讲课,不让他们分心。
一早上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了,下课的时候,陆奕欢还有些意犹未尽,刚刚宋先生讲乌鸦喝水时,讲到一半就戛然而止,还布置了功课,让所有人回去好好想想乌鸦喝到水的方法。
“媛媛,你猜乌鸦是怎么喝到水的。”
楚媛古灵精怪,笑着说:“大概是把瓶子推倒吧。”
陆邦放学后,赶忙跑到几个外甥的教室前,探进脑袋看了看。
“旻哥儿,欢欢,媛媛,该走了,祖母今日让我们一起去慈宁宫用膳。”
“小舅舅,你等等我们,马上就好。”陆奕欢挽着楚媛的胳膊出了屋。
路上,陆邦一一过问几人的学习情况,得知他们适应很快后,稍稍放下心来,至于有没有人欺负,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欺负当朝太子和公主。
慈宁宫
怀王又被母亲叫进了宫,理由很简单——催婚!
“璋儿,你妹妹都怀上第二胎了,阿晚也三个孩子了,舒儿和棠儿也有了孩子,你什么时候考虑人生大事啊,娘这孙子还能抱上吗?”
淑妃这些年可谓是愁坏了脑袋,她每次一提成亲的事,儿子就故意岔开话题,看着家里的嫂子弟妹都抱上了孙子,她也看着稀罕啊。
谢璋这么多年来,样貌几乎没什么变化,眼神一如十七八岁时纯粹,对于母亲的催婚,他一般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娘,您每次宣我进宫都是为了这事,您要再这样,我可就不来了。”
淑妃一噎,刚想再骂两句,就听到门外小孩子童真的声音,立马换了一张和蔼可亲的脸,一把将不成器的儿子推开,起身去门外接几个孩子。
“别杵在这儿,把你外祖母扶出来。”
陆老夫人这些年身体每况愈下,加上年岁已高,平日里最喜欢几个孩子们来看她。
“姑奶奶,我和弟弟今天上学了,还有媛媛表妹呢。”陆奕欢进门就嘴甜地喊淑妃。
楚媛附和道:“外祖母,爹说了,今晚我可以陪您一起睡,今晚媛媛不回家了。”
淑妃从看到几个孩子起,脸上的笑容就没下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