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胖量子实验室,超净间内。
荧光屏的冷光打在潘院士爬满皱纹的额头上,他正用镊子夹起那枚指甲盖大小的量子芯片。芯片表面折射着彩虹纹,像一块凝固的星云。
“相干时间提升到200微秒,这已经是国际领先水平……”老人沙哑的嗓音在防尘服里发闷,突然被急促的喘息割裂。他踉跄着扶住实验台,芯片从镊尖坠落,在防静电垫上弹跳着滚向排水沟。
“潘老!”林语的白大褂下摆扫过地面,像一只扑火的蝶。她托住老人后颈时,摸到他颈动脉突突直跳,起搏器植入处的皮肤泛着不自然的潮红。
王宇从监控死角踱出,他瞥了眼滚落墙角的芯片,镀层上那道0.1毫米的划痕在紫外灯下泛着幽蓝——像是被激光刻下的微型电路。
“宇哥,潘老的起搏器数据异常。”徐岩的声音贴着耳麦传来,混着心电图警报的蜂鸣,“心率曲线在昏迷前30秒出现高频脉冲,像是……信号传输。”
王宇的拇指摩挲着袖扣,对肖兰说:“把潘院士送到沪上,我们现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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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一辆印着“皖美乳业”的罐车碾过积水,司机老周嚼着槟榔,眼角堆着常年跑夜路的淤青。
“这批奶粉是给量子实验室特供的,要低温保存。”他冲保安咧嘴,缺了颗门牙的豁口像道微型防伪标识。
保安还是认真的检查完后,才放行。
罐车停进地下车库时,林语正带着两名研究员候在3号货梯口。她今天没穿防尘服,真丝衬衫第三颗纽扣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液氦纯度检测过了吗?”她用钢笔敲了敲罐体。